陳飛把鍾鴻羲準備的東西一一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他按照書中方法,將符紙取出,劃破手指,在符紙上滴上一滴血液。然後再用手指撚起香爐裏的香灰,包在了剛滴過血的符紙裏。最後將包裹好的符紙放入那碗井水中。
頓時,可以看見清澈的井水慢慢的變了顏色,變得有些渾濁,裏麵浸泡的符紙變得更加金黃,在符紙的外圍漸漸稀釋出了一些血液,慢慢的暈染開來。那包裹了香灰的符紙變成了琥珀一般剔透。
陳飛將神識鎖定在整碗水中,龐大的神識宛如實質一般映射入水中。
“滴!”
眼見空中凝結出一小滴水滴滴入碗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符水這便好了,陳飛正欲拿起符水澆在鍾雲飛頭上時,鍾雲飛額頭上突然出現一個鬼影,似煙霧一般縹緲。
見著靈體現身,陳飛便喝道:“大膽靈體,難道想現身與我拚命不成。”
陳飛一眼便識出這靈體才築基期的修為,他手中的符水絕對夠滅掉它。
“不敢不敢,小鬼請求修士饒命。”
這鬼影一副求饒之勢,鬼影一直在鍾雲飛身上徘徊。
“饒了你?你這靈體僅築基期,卻敢侵入符籙師身上,你該知曉自己早有這一天會被滅掉。”
“這個我自當知道,但我並非普通的靈體,”頓了頓,那鬼影接著說道:“普通的靈體會因為受到符籙師的召喚而轉世投胎,這是一段機緣,若想侵入符籙師,借助肉體修煉靈體,成為厲鬼,那終將會被毀滅,不得投胎轉世,但我乃鬼子,是鬼母之子,本就是鬼靈王族,決不可轉世投胎。”
“鬼子?”陳飛玩味的笑了笑,“別以為我不知道,鬼子一出生便是結嬰期的修為,有怎會有你個築基期的鬼子。”
鬼影歎了口氣:“唉!修士您說的沒錯,可是我剛出生不久卻因貪戀凡俗美人而逃離鬼母,借助一年一開的鬼門關來到這人間,隻是我根本不曉得歸去之法,在人間呆的時間過長導致烈陽傷體,修為驟然降低到築基期,上個月恰巧有符籙師製作靈符,我便上了他的身。”
“原來如此,鬼子確實不可在人間停留過久。”
沉思少頃,陳飛接著問道:“就算你是鬼子又如何,我花人錢財替人消災,消了你隻是我分內之事。”
“隻要修士您肯饒過我,我將一直呆在你身上,直到下次鬼門關開啟,在這段時間你可以借助我的靈力。”
這樣的條件對陳飛來講確實不錯,若是借助他的靈力,說不定自己現在就可以接著修煉功法。
想到這陳飛便答應了,“好,不過這段時間你必須忠於我,否則我會立刻讓你魂飛魄散。”
“這可以。”
說著,那鬼影便從鍾雲飛身上飛走,在陳飛身邊環繞著。鬼子有著說不出的興奮。看起來似乎是陳飛占了個大便宜,但這個鬼子心中有著自己的算盤。
一個免費的肉身供自己使用,他求之不得。隻要能夠附在肉身上,奪舍隻是時間問題,到時他便利用陳飛的身體回鬼門關。
鬼子的計劃雖然完美,但陳飛卻早已了解鬼子的能力,他又怎會讓這鬼真正附在身上呢。
隻見,陳飛將符水中晶瑩的符紙取出,這個時候符紙已經完全改變了形態,陳飛用力一捏,符紙化為一顆金黃色的靈珠。
陳飛將靈珠扔向鬼影。
“刷,”
鬼影接觸到靈珠後被吸入裏麵。陳飛將靈珠握在手中,佩戴在胸前。
“你乃是靈體,我怎會讓你直接附在我身上呢?”
說完,陳飛笑著走出了房門。
看見陳飛走出,鍾鴻羲立馬湊上前去:“不知舍弟的病如何了?”
“放心吧,令弟已經無礙,我再開些藥方喝上三五天便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