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靜師太情知不妙,棄劍撲到道一真人身旁,連聲叫:“掌門師兄,掌門師兄你快醒醒,不要再追殺玄奇了,狼騎營營主隻怕會半路截殺你……”
“你”字還沒有說出口,道一真人渾身大震,眼睛睜開,眼珠子通紅充血,喉嚨一甜,哇的一口鮮血噴出,身子朝前仆倒,被逸靜師太扶住,可是,顯然已經身負重傷,半點神采也沒有了。
“掌門師兄,你……你怎麼了?你怎麼會這樣?”逸靜師太嚇得麵色慘白。
周圍的長老們也都吃驚不已,萬萬想不到掌門道一真人這樣的高人竟然也會遭人暗算,暗算他的會是什麼人?難道是大師兄道平真人?
眾長老議論紛紛,看向道平真人的身體,他此刻正盤腿打坐,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皺緊了眉頭,眾人更加莫名其妙,心說他本來都贏了,為何此時竟是如此痛苦顏色?
眾人正自詫異,隻聽道一真人勉力伸手指向道平真人,氣息微弱得道:“快……快帶他回來……”
話剛說到此處,道平真人雙眼猛地睜開,瞳仁充血,煞是可怖,隨即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將胸前盡數染成紅色。
所有人都是吃驚非小,萬萬難以預料一眨眼間,整個門派最厲害的兩個人物竟然都被人打傷,此人會是什麼人,能有如此的手段?
“難道……難道是狼騎營幹的?”逸靜師太猛然想到狼騎營,大聲喊道。
道一真人想要回答她的問題,可他氣若遊絲,眼皮耷拉,幾乎要昏死過去,哪裏有力氣回答。
逸靜師太回頭看道平真人,他和道一真人如出一轍,精神萎靡,幾乎瀕臨死亡的危境。
場中男女弟子此刻都有些緊張慌亂,感覺到一陣陣殺氣似乎在向露台方向逼近,是那般明顯,周圍的空氣霎時間冷的讓人難以忍受。
那些奸細之中一個胖大漢子忽的站起來,雙臂使勁一開,那密匝匝的繩索竟然被他輕而易舉的崩斷,這份神力,可嚇得周圍那些不可一世的弟子不清,一個個抱頭鼠竄,唯恐被這廝抓住腿腳給撕了,那可就去地府見閻羅了。
這大漢站起來雙手狂拍胸膛,哈哈大笑數聲,然後指著台上道一真人和道平真人道:“不錯,他二人便是被我狼騎營營主所傷,隻怕性命不保,你們仙靈劍派要是知趣,就此投降,聽從我營主號令,獻上若耶劍,殺奔國都,滅了赤帝,到時候我家營主做了帝王,隨便給你們封個什麼官銜,那也比此刻躲在山上修煉強他娘千倍萬倍不是。”
眾長老聽了憤憤然,皆大罵這話是狗屁不通的歪理邪說。
逸靜師太冷冷的道:“果然是烈風這混小子,他一向在漠北行走,今日卻為何來我們南方赤炎國?我可不認為若耶劍會對他有那麼大的吸引力,至於帝王一項,恐怕並非他所求,如實交代,你們到底來此何為?”
那漢子道:“臭老太婆,廢話真多……”他說著側頭朝露台外頭看去,登時臉上充滿著驚喜,大叫:“營主來了,兄弟們,變身。”說罷仰頭大叫,雙臂擴胸,身形以可見的速度向上生長,那腦袋霎時間增大了七八倍,活脫脫成了一隻黑色狼頭,闊口張開,獠牙森森如刀,血舌翻卷,直欲抓人而噬。兩隻前腿基本保持原樣,沒怎麼變化,後腿則變得無比粗壯,一塊塊肌肉虯結有力,仿佛盤曲環繞的樹根一般,那狼腳橫長而大,使勁踩踏露台地麵,厚厚的石板竟然被其生生踩碎,那力量簡直非人力能為。
大漢變成狼騎之後,剩下的二十多人紛紛跳起來將繩索崩斷,一個個奮勇變身,爭先恐後,霎時間都變成渾身長滿黑毛,高過一丈的猙獰狼騎,四散衝開,將那些沒來得及躲閃的男女弟子一抓一大把,卡卡卡卡踩成肉團碎末,朝空中胡亂丟棄;還有的喜歡用嘴巴撕咬,抓住剛才那些不可一世的男弟子,將其腦袋一口口全給咬下來,吐得滿地都是腦袋;還有的狼騎性子急躁,跳到人群之中,左踹右蹬,轉眼踩倒許多。
這幫狼騎變身太過突然,再加之露台上空間狹小,男女弟子亂竄,故此,眾長老根本無法及時施救,導致狼騎殺死了五十多個男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