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艱難的趴在欄杆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慢慢的抬起了頭,那半睜的眼睛無力的看著葉鴻,咳嗽了幾聲,然後憔悴的說:“謝謝你,大人~”
她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場,與其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現在就死去,這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看著可憐的她,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她的名字:“請問姑娘貴姓?”
女子頓時流下了眼淚,語氣變得沉重的她,說:“對於將死的我來說,名字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葉鴻蹲下了身體,將彎刀放在地上,然後輕聲的問:“你死了,那你家人怎麼辦?你已經很久都沒回家了對嗎?讓我知道你的名字,也好讓我去看看你的家人,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是很抱歉,我沒有這個能力救你~”
女子看著他,閉上了眼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她,終於流了下來,說:“我叫夏雨荷,家住二十三號,母親叫阮青蓮,家裏隻有我母親一個人,她的身體不好,我很遺憾,不能再照顧她了~”
葉鴻站起身,說:“好的,放心吧,我會去看她的~”
說完,葉鴻狠下心,拿起彎刀,重重的揮砍了下去,鮮血一下子飛濺了出來,血濺到葉鴻的靴子上,他頭一轉,離開了。
最後麵的那一間裏,五個人都沒有出聲,隻是靠在牆壁上,很痛苦的樣子,葉鴻一看,他們雖然都帶著鐵鏈,但是憑他們的武功,這點鐵鏈根本是困不住他們的,葉鴻心一急,他急忙的叫道:“白虎兄鴻業兄!你們怎麼了!”
五個人都把頭抬了起來,看著他,白虎第一個認出了他,他立刻起身,走到門前,說:“葉兄弟,是你啊,沒想到,你是這個地方的捕快~”
“哪裏,白虎兄,你們為什麼會被抓住,還有,你們為什麼不逃跑啊~”
鴻業走了過來,當初他們的相遇,完全是因為名字,葉鴻,鴻業,兩個字是相反的念法,他們覺得很有緣分,於是就成為了兄弟。
鴻業說:“一言難盡,我們被人封了任督二脈,暫時武功全失了~”
幾個人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誰做的!”葉鴻有點憤怒了。
“鎮衡山莊莊主,衡飛!”
葉鴻用手抓住大門的柱子,用力的抓了幾下,然後說:“請各位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的,我先離開了~”
說完,葉鴻掉頭向牢外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衙門的官差就在街上到處張貼告示,天亮了,上街買菜的人都看見了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告示。
蕭古寒很早就醒了,他梳洗完後走出了客棧的門,剛好同時,唐雨沐打著哈欠也走了出來。
“唐姑娘,你這麼早就醒了,怎麼不多睡會?”蕭古寒關心的問。
唐雨沐一聽,有點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他說的話有點不妥,但是又想不起是哪點有問題,說:“恩,可能是在外麵吧,總覺得不習慣,睡不著了,就起來了~”
“我們去外麵吃點早飯吧~”
“恩!”
兩個人結伴離開了,他們走在街上,唐雨沐突然想起來了,原來是稱呼有問題,她說:“你今天早上叫我什麼的?”
“啊?唐姑娘啊~”
唐雨沐嘟著嘴巴說:“都說了別這麼見外了,要不這樣吧,叫我小雨,我母親是這麼叫的~”
一邊走一邊說,越向街道的中心走,人就越多,在前麵的一個轉彎出,圍了一大群人,蕭古寒奇怪的說:“那裏在做什麼,怎麼圍了這麼多人?我們去過看看吧~”
他們從人群中擠了進去,那是一張告示,告示上麵寫著“在本縣執法途中,此五人和土匪勾結,裏應外合,幹擾司法公正,在重重圍剿之下,終於擊殺了所有的土匪,並且抓住了這五名罪犯,為了以示正義,今天正午,將白虎、鴻業、崔俊、馬軒、和胡進五人,在執法場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在最上麵還有五張很大的畫像,蕭古寒一看,眼睛都瞪大了,他握緊拳頭,心想:“這不是大師兄二師兄嗎!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武功這麼高,在武林中少有對手,究竟是誰打敗了他
唐雨沐看向他的表情,隻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畫像,於是問:“蕭哥哥,你認識他們嗎?”
“他們是我同門師兄弟,我要救他們!”蕭古寒說。
“好了別看了,我們走吧,這裏不能呆太久~”唐雨沐拉著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