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守衛已經見過衡飛數次,對他也比較熟悉,所以沒有阻攔他。衡飛直接走了進去,大殿裏,唐獨鶴坐在高坐上,衡飛麵不改色的走了進來。
他恭敬的敬禮道:“唐前輩,在下衡飛,又來拜訪您了~”
唐獨鶴對這種場麵已經很熟悉不過了,說是拜訪,其實是有話要說,他想了想最初的衡飛幫助他們的目的,又想了想現在,搖頭道:“原來是衡公子,我記得衡公子是為了我的孫女而來,但是現在,我孫女已經不在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麼?”
衡飛似乎早有準備,能說會道的他說道:“前輩見笑了,晚輩今天來,不是為了另孫女的事情,而是為了你們白唐兩家的事而來~”
“哦?願聞其詳!”唐獨鶴走下台階,背著手聽著。
衡飛異常鎮定的說道:“前輩,現在白伏門的實力處於最弱的時候,如果現在不滅掉他們,這種仇恨會一直延續下去,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既然如此,怎麼不趁此現在,一舉消滅他們,斬草除根呢?所以,在下已經在前些、日、子就打聽到了白伏門的藏身之地,不知道唐前輩是否有興趣聽衡飛一言?”
唐獨鶴皺著眉頭,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衡飛打的是什麼算盤?我和白伏門這麼多年的仇恨,他為什麼急著化解?這又可以給他什麼樣的好處呢?難道,他想兩虎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他步履蹣跚的腳步停在了衡飛的身後,說道:“恩,衡公子所言極是,但是,你是怎麼知道他們的藏身地的?”
衡飛站在原地,他麵帶微笑,非常自信的樣子,藏身地無疑是給了他一個試探性的難題,但是這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過簡單,或者是說,唐獨鶴還是小看了他。
“哦,是這樣的,在上次那一大戰之後,我一直派人跟蹤著他們,所以,不管他們走到哪裏,我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樣,看來衡公子還真有心機啊~”唐獨鶴又說道。
“哪裏哪裏,前輩誇讚了,晚輩隻是多留了個心眼而已~”
對話到現在,衡飛一直回答的天衣無縫,唐獨鶴也沒有繼續試探的意思,既然沒有問題,他認真的思考了起來,然後說:“既然衡公子能夠將白伏門的藏身地這麼爽快的告知,那唐某人就此感謝,等我解決了多年的恩怨,我再與衡公子痛飲三杯如何?”
“好,那在下就先謝過前輩了~”
唐雨沐驚訝的看著兩塊一模一樣的印記,不由得,讓她想到他們之間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前輩,這。。。”
說著說著,前輩突然將蕭古寒扶了起來,他們盤膝而坐,前輩用自己的真氣為蕭古寒治著並發的毒。
蕭古寒的全身,一時間散發著冰冷的寒氣,這對前輩來說,也是一種壓力,從他琳琅滿目的汗珠就能看出來。
過了不知道好一會,氣氛終於從緊張中鬆懈了下來,前輩收功,唐雨沐為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前輩說道:“多謝姑娘,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蕭古寒過了不久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在模糊的目光中,他看見兩個身影,圖像變的清晰,他終於看清楚了兩個人,唐雨沐高興的過去扶起蕭古寒,麵帶幸福的說:“蕭哥哥,你終於醒了,快躺下~”
蕭古寒摸了摸她的麵龐,微笑著,蒼白的說:“小雨,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一陣打情罵俏之後,唐雨沐介紹著身邊的前輩:“哦,對了,蕭哥哥,我向你介紹一位前輩,是他救了我~”
她介紹著身邊那位看似蒼老,頭發淩亂,已經很久都沒有梳洗過那種,身上隻披著一件單一的泥色衣服,上麵也已經布滿了灰塵,說道:“他就是救我的前輩,嗬嗬,想也奇怪,他也姓蕭,蕭前輩~”
前輩搖了搖頭,頓時露出一陣苦笑,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說道:“嗬嗬,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我和這位蕭公子本身就是至親啊~”
蕭古寒對他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當他提到至親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他坐了起來,看著前輩那蒼老的麵孔,說道:“前輩,你剛說什麼,你是我的親人嗎?請問你是?”
前輩指著他的胸膛說道:“我問你,你胸膛的那個家族印記是怎麼來的?”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說道:“這個。。。我聽我外公說過,在他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我身上就被刻著這個刺青,至於怎麼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