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時候,他模糊的眼睛開始變得清晰。眼前的景象是樸素的,天花板是草棚搭的,他扭了扭頭,枕頭也不是用瓷器做的,而是用棉布隨意的包裹成一個枕頭的形式。
四下無人,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陽光透過圓木做的房子,從窗戶照射進來。他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後背還是有些疼痛。他閉上眼睛,伸了伸懶腰。
在蕭古寒的記憶中,他跳下懸崖的時候,看見了唐雨沐的臉,速度太快,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隨後是重重的感覺,後背好像掉到了什麼東西上麵,不是石頭,而是什麼又軟又硬的東西,疼痛的他暈厥過去。
站起身,他穿好衣服,這件衣服就放在他的床頭,是他本身穿的那件,不過好像被人洗過的樣子。然後就是笛子和大刀,被立在了牆角。想往常一樣的將笛子戴在自己的腰間,將大刀背在自己的背後,臥室的門是用布條做的,用不著推,一掀就開了。
客廳裏什麼人都沒有,但是放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牆上掛著一個鬥篷,但太大,不像人穿的。還有一頂非常大的帽子,如果是人帶的,那麼那個人一定不像一個人,因為腦袋實在是太大了。
當然,還有他熟悉的東西,牆角的一個架子上,非常小的架子,也很粗糙,很像是自己做的。上麵從上到下放著簫,三把簫。簫和笛子很像,雖然音色完全不同,但是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完屋內,他走了出去。門是開著的,一走出去,陽光非常的刺眼睛,可能是他在屋內昏迷太久,瞳孔變大。用手遮擋住要命的太陽光,終於不是那麼的強烈。一走出去,是一個很大的別院,別院裏,有一對男女,還有一隻雕。
那隻雕很大,還是白色的。看著它的體形和腦袋,他才回想起,原來那鬥篷和帽子是它戴的。
女子最先看見了他,拍了拍旁邊男子的肩膀,說道:“哥,你看,他醒了~”
男子向後望去,看見了他的目光。
“喲,兄弟,你醒了,還好嗎?”
蕭古寒敬禮道:“是二位救了我嗎?我叫蕭古寒,多謝救命之恩~”
男子道:“嗬嗬沒事,我叫李若強,旁邊這位是我妹妹,李若瑾~”
“原來是兄妹,蕭古寒再次感謝二位的救命之恩,蕭古寒粉身難報!”
“嗬嗬,兄弟嚴重了,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我檢查過,你並沒有什麼傷口,隻是暈過去了而已~”
他們進了屋,妹妹端上了好菜好飯,現在是中午,幾個人圍在桌子邊開始吃飯。
“來,兄弟,你身體剛剛康複,多吃一點,然後給我們兄妹說一下,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
吃完飯,蕭古寒和兄妹倆一起走了出去,他們坐在院子裏,看著眼前那隻白雕吃東西,蕭古寒說道:“唉,一言難盡啊,我有一個心儀的對象,她也很喜歡我,我們兩情相悅,但是,我們兩家卻從幾十年前就有很深的恩怨,有一個人,他也喜歡上了她,在九洲高山上,就是我掉下來的那座山峰頂上,他出現了,我的情敵,還以她為要挾,逼我跳崖,我知道,他不是真心喜歡她,他隻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如果我不照做,她就死定了,我不想看到那樣,所以,我跳了~”
李若強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息道:“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那個男人真是卑鄙!”
蕭古寒歎了口氣,看著那隻白雕,說道:“那是你們養的雕嗎?”
“是的,就是它救了你~”
當時。。。
九洲高山雖然高,它處於山上。當時,兄妹上山采藥,帶著雕,剛好看見不遠處一個人正掉了下來。
“哥哥,你看,有個人掉下來了!”
妹妹指著前方的山崖,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正快速的向下掉著。下麵沒有東西墊著,這一砸在地上,腦袋肯定開花。
“糟了,雕兒,快去救他!”
一般來說,雕的身體非常胖,雖然有翅膀,但是飛翔的功能已經退化了,雕的翅膀已經不能飛的。這隻雕卻不一樣,它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聲音,一聲雕叫,就飛了起來。
它越過了所有的障礙物,快速而筆直的飛了出去,就在他即將砸到地麵的時候,那隻雕剛好飛到他身下。
妹妹說:“哥,你說雕兒會有事嗎?山峰這麼高,下墜的力道一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