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你是說兩輛無牌路虎配合撞向你的,前一輛對你直撞過來,被你跳開,卻跌倒在地,後一輛跟上把你的腳碾傷的,然後揚長而去?”幾名警察前來調查,有些震驚地確認記錄著。
“是的,我從側麵看見後一輛駕駛員戴著口罩和墨鏡才確認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車禍,而且目的是要撞死我,若不是我奮力爬到人行道上,隻怕已經死了。”程立臉上纏著紗布,眼中透著痛楚,卻非常鎮靜地說道。
“那你平時可與人結怨或有懷疑對象?”為首的中年警察問道。
程立凝神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你先好好養傷,等你恢複些,我們再來。你也好好想想,看看是否有自己無意中得罪人的地方或線索。”說完,幾名警察又詢問了一下餘燕和程起,遞上名片後離去。
程起看見警察詢問時餘燕眼中閃過痛苦和怒色,不禁若有所思,莫不是有人看上餘燕姐的美色,所以先鏟除哥哥這個攔路石?
看見程立昏昏睡去,餘燕對程起使了一個眼色,起身走了出去。兩人來到樓外的草坪上,餘燕淚如泉湧道:
“小起,是我害了你哥。”
“餘燕姐,你知道是誰幹的?”程起問道。
“我知道是工商管理係的劉世傑那畜牲幹的。他多次糾纏我,都被我嚴詞厲色地拒絕。前幾天,他對我說,我以後會求著讓他……喜歡。沒想到他竟然對程立動手了。”餘燕悲怒交加地說道。
“這個畜牲!我不會饒過他的。”程起平靜地說道,聲音裏卻透出堅定和冷意。
“小起,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要勸你不要去調查。你不知道那劉世傑的父親是全國排名前五以內的超級大富翁劉英豪。他們勢大我們惹不起,等你哥傷好後,也差不多畢業了,憑我們的學業水平,回到湖省也不愁找不到工作。”餘燕憋屈無奈地勸道。
“嗯,餘燕姐,我知道了。”
……
古巷深深,僻靜幽麗。
一座精致典雅的四合院外西北角的一棵高大老槐樹粗大枝丫間,程起三天前辭別哥哥後,每天入夜便來到這裏,利用俄國軍用望遠鏡觀察。
這三個白天,除了每天下午在小旅社小睡一會,其餘時間卻很忙碌。上網查資料、去安保器材店了解情況和購買裝備,電話聯係家鄉的同學替自己辦一個歐遊護照。
另外還去了瑞士銀行駐京辦事處了解哥哥家教的瑞士雇主為他辦的網銀卡的情況。
他從網上查到曆年來北宋汝窖的古瓷拍買價,就算是把家裏的五件稀世珍瓷全賣了也頂多十多億人民幣,隻夠基因修複液價格的零頭而已。故而他沒有打算動用它們。
如今要想得到基因液,便隻有一個途徑了。
他知道這有背父母親平時教導做人的道理,但是誰又給哥哥道理?
縱然程顥老祖主張“存天理,滅人欲”又如何?哥哥平時便是依言而行,心存至善,清心寡欲,可是卻遭此慘禍!何有天理昭彰處?
或許把怙惡不悛的劉世傑幹掉便是存天理滅人欲吧,我去把基因修複液拿來也是彰顯天理,道德經上說,天道常護善人,或許老天會假借我手,護佑我得成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