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章 重新開始(2 / 3)

他那調皮搗蛋的模樣,簡直讓人頭疼不已。他總是上躥下跳,像隻精力充沛的小猴子,把周圍的一切都攪得雞飛狗跳。他會在院子裏追逐著雞鴨,把它們嚇得四處逃竄;會把好好的玩具拆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各個角落;還會在大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在牆上塗鴉。他的每一個行為都充滿了破壞力,讓人討厭極了。

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直覺湧上心頭,我感覺他應該就是阿善。這種感覺像是一根無形的線,將他和我記憶中的阿善聯係在了一起,盡管這結果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就像一個小惡魔,總是在我好不容易舒舒服服睡個好覺的時候來搗亂。他會猛地扯住我的尾巴,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喵嗚”一聲慘叫。可這還不算完,他會拖著我在院子裏走,我的身子在粗糙的地麵上摩擦,那感覺糟糕透了。我又氣又惱,可我根本不敢傷他,哪怕是輕輕抓他一下都不敢。因為隻要我稍有反抗,他那護犢子的爹娘就會衝過來,對我非打即罵,我可不想再遭受這樣的痛苦。

哼,這個元沉,真是淨騙人。他說會讓我過得舒舒服服的,可現在呢?哪裏有什麼舒服可言。就連阿善都反過來欺負我了,這讓我越想越生氣。等這一世結束,我非得好好揍阿善一頓不可。這已經是他第二世欺負我了,我現在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說不定他就是為了捉弄我才選擇這樣的方式,這個可惡的家夥!

每日裏,隻有當我蜷縮在房頂上的時候,才能獲得片刻安寧。那房頂上的一片小天地,仿佛是這糟糕生活中的唯一避風港。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偶爾吹來的微風,能讓我暫時忘卻煩惱。

可昨日,那個可惡的熊孩子又幹了一件讓我火冒三丈的事。當時我正趴在角落裏酣睡,全然不知危險即將降臨。這個調皮搗蛋的家夥,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根帶火星的木棍,悄悄地靠近我。等我察覺到異樣時,他已經把木棍伸到了我的胡子邊。我隻聞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緊接著就是一陣刺痛,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胡子已經被燒了兩根。那可是我心愛的胡子啊!它們不僅是我用來感知周圍環境的重要器官,更是我的驕傲。如今少了兩根,就像美麗的花朵被人無端折損了一般,讓我心痛不已。

我越想越氣,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我真想伸出我鋒利的爪子,把他們一家三口的臉都抓花,然後瀟灑地離家出走。讓他們也嚐嚐被傷害的滋味,為我所遭受的痛苦付出代價。

可是,一想到離家後的日子,我又猶豫了。出去流浪,那可就是過那種三天餓九頓的苦日子啊。那個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的老貓,我這一世的貓媽媽,她有著柔軟的毛發和溫和的眼神,曾經給予我們兄弟姐妹無盡的溫暖與嗬護。然而,如今她卻帶著我的那幾個兄弟姐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踏上了流浪之路。

這一切的緣由,都歸咎於那個調皮搗蛋的小主人。他就像一個永不停歇的小惡魔,總是以折磨我們為樂。他會在我們安靜休息的時候,突然衝過來,用他那稚嫩卻有力的小手揪我們的尾巴,扯得我們生疼。他還會把我們當作玩具一樣拋來拋去,全然不顧我們驚恐的叫聲和可能受到的傷害。

貓媽媽無數次試圖保護我們,可小主人的行為卻變本加厲。那一次次的驚嚇和痛苦,讓我們的生活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終於,貓媽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知道,如果繼續留在這裏,我們可能會遭遇更可怕的厄運。

於是,她帶著我的兄弟姐妹們,趁著小主人不注意,悄悄地離開了這個曾經的家,去尋找一個沒有小主人騷擾的寧靜之地,哪怕流浪在外,風餐露宿,也比在這裏擔驚受怕要好得多。而我,卻因為種種無奈,隻能獨自留在這裏。

我可是帶著前世的記憶轉世的,對那些血淋淋的老鼠,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更別說去捉來吃了。至於捉魚,我根本就不會遊泳,下水恐怕隻會成為魚的盤中餐。無奈之下,我隻能暫時留在這裏,忍受著熊孩子的欺負,吃著那索然無味的菜湯泡飯,勉強維持著這狼狽不堪的生活。

我默默地告訴自己,隻要再堅持個十年八載的,這艱難的渡劫就能成功了。一想到這裏,心中便燃起了一絲希望的小火苗,在這困苦的生活中頑強地搖曳著。

可眼前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子,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噩夢,時時刻刻糾纏著我。他那層出不窮的惡作劇,每一次都精準地命中我的忍耐底線,仿佛是命運特意安排來考驗我的磨難。他的每一個舉動,無論是扯我的尾巴,還是在我睡覺時發出巨大的聲響來嚇唬我,都如同尖刺一般,刺痛著我的神經。

然而,我清楚地知道,他就是我這一世必須要度過的劫難。為了最終能夠成功渡劫,我把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咽進肚子裏,把那些想要反擊的衝動都壓製在心底,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在忍耐中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天,那一天,將是我渡劫成功之時。

每一次,隻要那個調皮搗蛋的小主人對我伸出他那“罪惡”的小手,隻要我那柔軟的毛發被他揪得生疼,或者我在睡夢中被他那高分貝的呼喊聲驚擾,我就會氣得渾身發抖。這時候,我滿心的委屈和憤怒就像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急需一個宣泄的出口。而這個出口,就是阿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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