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畢竟他在我記憶裏,就是一個比書呆子強不了多少的一個人,隻不過沒有書呆子木納而已。
其實,在他受欺負的時候,我有想過要幫他,但是,他就是那樣一個人,改變不了了,再一再二,再三都會發生在他身上。而且,為了他,我再多那麼一檔子事,不值。
說白了,我跟他關係沒那麼深,退一萬步講,還是回到原來的話題,他就是那個性格了,無論我在一旁多麼努力,改變的也不會是他。
後來,我並沒有刻意打聽過他,不過是跟他們那的一個朋友,聊天時,偶然提起他了。那個朋友告訴我,他的人生並沒有劇本裏寫的那麼好,並沒有考上一所好的大學。然後他也就沒有複課,而是直接就不讀了,直接就去一家鋼廠上班了。
雖然,我覺得他當時挺偏激的。不過,他說的這些,我還是都特別讚同。有一些人,天天三點一線,教室,食堂,宿舍。就是為了好好學習。但是總有一些人,閑的沒事過來找你麻煩。他們喜歡在你麵前展現出他們有多麼多麼厲害。絲毫不會理會你那個打心眼裏就流露出厭惡的眼神。這樣,就能顯示出你惹不起他們。躲你也躲不掉,畢竟都在一個班。難免會有些交流,平時在班裏囂張的語氣,各種奇葩的發型,再配上高傲的姿態。加上上學時候的女孩都特喜歡混的男的。所以,這些老實人,確實活的有些壓抑。
再加上,遇到一些即個別的老師。我就遇到過,我上小學的時候,印象特別深刻。
忘了是三年級還是四年級了,班上新轉過來一個女同學,叫小丁。是從我們市裏轉過來的,進了教室之後,老師當著小丁還有她父母的麵就告訴我們,不許欺負她。看見有人欺負新同學,我們要幫忙。
可上午轉過來的,臨放學的時候,爽姐,從小學就很壯,很男人脾氣。大大咧咧的。所以姑且就這麼稱呼吧。爽姐就欺負小丁了,具體什麼事我忘了,隻知道小丁哭了。然後,我就說了爽姐一頓。把爽姐說哭了。
當時,並沒有什麼英雄救美的心裏,那也談不上什麼英雄救美。隻是單純的聽老師的話而已。因為老師說的,聽老師的,老師不會害你們。更何況,家裏也是這麼說的。
可是,爽姐當天中午就回家跟他爸說了,下午放學,爽姐他爸就來了。
當然,他一個大人,不會說我這樣一個小孩,於是,就去找老師了。說他閨女在學校受欺負了,老師也不管。怎樣怎樣之類的話。
然後,老師就把我帶到辦公室,當著爽姐和他父親的麵,理所當然的批評了我一頓,根本沒有問為什麼,連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我。
也就是我當時的年紀小,不懂得辯解,要不然,我真的會把那個老師上午怎麼說的,直接原封不動,一字不差的全都給他說出來。
我一定會讓他下不來台,我能辦出這事的。不過,當時太小了,可惜了。
現在,長大了,琢磨了一下。這件事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特別搞笑,也特別嘲諷。
這就是老師,為人師表,家長讓聽他們話的老師。我實在想不明白,讓這樣的人當老師,如果,小學的孩子都跟他學,那這個孩子會變成什麼樣,我真不知道。
我也想不通,是人改變了這個社會,還是說這個社會改變了人。
現在都這麼大了,現在想想,估計當初那個時候,老師認為我們小,什麼也不明白,所以他當時根本就不是為了解決問題,隻是單純的想讓爽姐他父親回家,不讓他在學校裏鬧事而已。
畢竟,我們都是他的學生,出了事,是他的責任。
我也沒權利批判那個老師什麼,因為人都是自私的存在,都是為了一己私利而奮鬥努力。
一個人的所思所想都是圍繞著自己的,若真是遇到一個處處為他人設想的人,那麼他口中的他人也必定能帶給他利益。
從那以後,我就明白了,不是你想怎麼就怎麼的。事事無絕對。跟你自己沒關係的事,自己少往身上攬,沒準,抓不到狐狸,還能惹一身騷。
中午回到家,照例,跟我們家老爺子貧了貧嘴,吃完飯,就上學來了。
剛出家門,就碰到蕾蕾了。發現她騎著自行車呢,我就非常不要臉的坐了上去。蕾蕾看著我,就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磊,我真服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讓我一個小姑娘帶著你,你好意思嗎?”
“好意思,相當好意思,再說了,不好意思也分臉皮,你看看我臉皮,像那種不好意思的人麼?”說著,我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