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沉重的眼皮,首先看到的是不認識的天花板。橫躺在真絲被上的人體好像抽風一樣向床裏縮去,受驚的眼睛折射出驚奇的光芒。“這TM是哪兒?”這輩子居然會有人綁架我,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不過看到的景象更不可思議:你見過誰把睡覺的床擺在客廳裏嗎?沙發、茶幾什麼的全擠在牆根,讓本就寬闊的房間變得更加空曠,連地毯也圈起來了。房間的正中使用不明來曆的材料繪製出複雜的環形圖案……好吧,憑我多年混跡於ACG界的閱曆,我覺得這圖樣應該是法陣,但這個猜想根本於事無補!
法陣的中間就是床,而我躺在床上…………這怎麼想都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從床上起身,一張紙片掉了下來。隻是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表麵,我整個眼睛都突了出來,好像見到奧巴馬學小沈陽玩蘇格蘭調情一樣。那光滑平整的紙片上清晰可見的寫著一行字,但當我拿起紙條來想看得更清楚時,那行字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汝妻子,吾養之,汝勿憂也。”
......這算是“借頭”故事的翻版嗎,難道我居然遇到了阿瞞哥?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隻是一閃過,更大的疑惑占據了思想的高地。曹孟德一輩子都沒坐過沙發,也肯定沒見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房間的擺設很有現代但並不超前,具體時代應該跟我的過去差不多。從床上下來,注意到自己似乎變瘦了,原本我的身材隻是國人中等個,體重卻過了二百,長相隻能算是不醜而已。但是現在的我,看看鏡中的自己吧,簡直是可以用神采飛揚來形容,英俊的麵容、挺拔的身軀還有那不可為外人道的氣質,如果我是女人也會愛上這個男人。當然這身氣質因為我的“入住”正在褪色,重新回到我熟悉的那種平平無奇。
魂穿?這個確實比較新奇,但是我更喜歡原來的身體,本著即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我很快就陷入了對新身體的熟悉過程,也許常看網文的我們這代人總是能很快適應一些新奇的變化,結果卻帶來了新一輪的恐懼與不安。具體過程是這個樣子的:因為家具都被堆到了牆根,甚至連門和窗戶都被遮擋,所以想要實地收集信息的必須建立對外聯係,所以我開始試圖將家具重歸原位。其中真皮沙發因為太長又是實木所以挪起來困難,我忍不住抱怨:丫呸的,難道還要切開兩段搬?!還忍不住用掌緣劈了靠背一下,然後……沙發從中斷為兩截。我拖著沙發一用力,發現另一半落在原地根本沒動,目光從這一半移到那一半再轉回來,不停的來回。
“我擦!”將手一拋,我迅速後竄整個人撞到了靠椅中然後摔到了地上,這還不算完,倒下時候一不小心把手伸到了壁爐裏的火炭上。我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我絕不會認為自己有掌分木料的本事,同樣也不相信……為什麼手觸著滾燙的炭火卻不覺得難受?正常人絕對不會傻到把玩通紅的炭火,無論是木炭還是石炭,但是手重新放在上麵的感覺,雖然腦子裏很清楚的感受到木炭的溫度很高,但手一點也沒有痛的反饋。
我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欣喜非常。沒錯,非常好,無論是哪位給我安排了這次遭遇我都要感謝他的大恩,從此以後,哥不是一般人了!雖然曾有名人說,沒有比渴望不平凡更平凡的了。但是說那種話的人要麼為名聲所累,要麼就是一文不名。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是掌握這份力量,按照相對論來說,既然會出現如此特異的力量,自然需要一個相襯的背景世界。我承認我有些渴望,尤其是切開沙發時那細如發絲卻無比鮮亮的光芒,渺小卻無法讓我忽視……我開始將思緒沉入到身體裏。曾經是普通人的自己,無時無刻都在渴望著不同,我自學拳術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喜歡氣功卻一直找不著感覺,我熱衷於心理學與微表情觀察卻最終連一個女孩子都沒追到手就迎來了穿越。萬幸,這些經曆讓我可以成為一個“偽專家”,唬得住人的那種。
我試著用曾經學習過的氣功方法開始調息入靜,那種若有若無的狀態在穿越前曾經僥幸遇到過一次,那可是與迷糊、半睡半醒完全不同的感受。但這一次,我隻是微微放緩呼吸立即就進入到了那種狀態,還未來得及歡喜和驚奇,我突然感覺到身體在發熱,整體身體好像變成了太陽在發光發熱。腦子中最後的清醒意識是:怎麼那麼像小時候感冒發高燒呢。
房間中的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陽台,身體的熱量驅使我下意識地尋找涼爽的地方——陽台。我一步步的向天空走去,套在腳上的真皮靴子早已耐不住高溫變成了一坨焦黑的炭團,一步一個黑腳印無可阻擋的向前走去。原本擋在前方的矮桌在接觸我身體瞬間如遭重鍾,參差不齊的斷麵猶如火烤,同遭此厄的還有石雕的欄杆……
十分鍾後,波特蘭警方在豪華的格雷戈裏酒店外拉起警戒線,尤其是豪華套房陽台正下方的街道上,一個被不明物體砸出的淺坑周圍全是密如蛛網的裂隙。負責此案的格裏芬警官和布克哈特警官正在問詢目擊者:“……你是說他就這麼從最頂樓上摔了下來,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格裏芬警官抬頭看了上麵的高度,哇哦這可比撐杆跳還高啊!
“是的,警官。他看起來一點事兒也沒有,站起來就走直到消失在那一端。不過看起來他的氣色不太好,也許撞到腦袋了?哈!”目擊者聳聳肩,因為是路人就不給名字了。“也許回去後我也該試試,這樣老婆再克扣我的零花錢我就跳樓威脅。”
“嗯,好的,謝謝你。”格裏芬打發走了目擊者後看向自己的搭檔布克哈特。“嘿,尼克。看出什麼來沒有?”
“你瞧!”布克哈特警官從地上捏起一點碎片,這塊水泥渣的一端已經變黑了。“像是被火烤一般,說是個炸彈落在這裏更靠譜!”
“我們還是上去看看吧!”
格裏芬警官和布克哈特警官進入格雷戈裏酒店,在向經理出示了證件並講明原因後一起趕往豪華套房,並向經理打聽嫌疑人背景。“居住在豪華套房裏的卡斯先生長著一幅東方人的臉,已經在鄙酒店居住了一個月……平時是比較安靜的一個人,從來沒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找他。你們是知道的,既然離家遠遊,許多人都喜歡在老婆看不到的地方放鬆一下。也許因為他是東方人?聽說他們在這方麵比較保守的。我比較有印象的大概就是彬彬有禮了,而且博學。啊,就是這扇門!”經理將房間鑰匙交到格裏芬警官的手裏便離開了。“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