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牆壁。
生鏽的紗窗。
老舊小區居民樓裏特有的潮濕而發黴的味道。
“嘶......哈,頭好疼昨天晚上就不應該是宿醉。”
程飛用力的按摩著太陽穴,希望以此來減輕酒精帶來的劇痛,頭重腳輕的睜開眼睛,起身摸索著牆壁拿起杯子裏麵的水一飲而盡。
冷冰冰的涼水順著喉管直入胃部,這讓火辣辣的腹部舒服很多,也使得程飛能夠清醒許多。
環視一周,程飛失望的歎氣:“還以為做夢呢,結果還是沒有回去。’
程飛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準確的說世界還是自己熟悉的世界,隻是整個不是自己以前的世界了。
事情要從程飛診斷出自己患有間歇性的精神失常的時候,程飛不以為意,可是後來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出現在陌生的地方。
直到最後一次,程飛突然之間失去意識,再次醒來後就來到了這裏。
躺在這個陌生的居民樓裏,一開始陳景以為自己穿越了,可是相同的生活方式,相同的地名。
程飛甚至用自己身上僅有的幾百塊錢,坐車回到了自己生活過得到城市和房子。
甚至見到了自己的父母,但是他們的兒子卻不再是自己。
整個世界難道沒有存在過自己?程飛也曾經這樣問過自己。
不過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程飛自從那以後發現自己記憶中的精神時常再也沒有過。
回到整個自己不曾有半點記憶的屋子,翻箱倒櫃的找出幾張紙條和一本日記。
紙條上亂塗亂畫的字跡讓陳景在大夏天的時間都感受到絲絲的涼意。
程飛為了自己精神狀態著想,把幾張紙條給封存了起來,掀開這本......應該是自己所寫的日記,看了起來。
“農曆三月初五,公曆4月23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經常走神,今天走在路上差點被車撞,真是倒黴。下午去醫院看看。”
“農曆三月初七,公曆4月25號,這才兩天我咋忘記我去的是哪家醫院來著?昨天的檢測報告,還有醫生給的藥我都給放到哪裏了?昨天的日記裏沒寫啊!”
“農曆三月十二,公曆4月30號,最近總是在夜裏夢見還在上班,不過我開的書店,為什麼我會夢到我會在別的城市裏做其他的東西?”
“農曆三月十五,公曆5月3號,我寫日記為什麼要帶著農曆?什麼時候開始的來著?對了,哈哈哈,我可能是看視頻的時候,聽人說現在年輕人不注重老祖宗傳下來的曆法,之後才開始用的。’
“農曆三月二十,公曆5月8號,今天怎麼回事?是我昨天熬夜太厲害把腦子給弄壞了,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自己的書店,算了最近的確是記憶力有所衰減,還是把地址寫寫下來吧,我的書店在範苑路第99號。”
“農曆三月二十一,公曆5月9號,看來用農曆計算日期還真的不錯,今天店裏來了一位老太太和一位應該是教授的美女,那位教授沒有跟我說話,反倒是老太太過來買書跟我聊的很開心,自然開頭的切入點就是她問我今天初幾,成功做成一門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