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傾從天空往下望到：“哇！殺陌你快看，魔界的街道！有好多人和動物！”
“這有何奇怪。”殺陌摟著素傾腳尖落地道。
素傾很是驚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周圍來來往往著人身獸頭、獸身人頭的魔族人甚至還有直接是原形的在街道上行走著的。不遠處菜攤上一個獸身人頭的小夥子正在向人身獸頭的魔族人買菜，素傾走近些方便聽到他們談話。
“我說你這菜怎麼賣？”獸身人頭的小夥子用蹄子踢了踢麵前的那捆菜。
“八文錢一斤。”
“八文錢一斤！”那個小夥子嗓門高了幾個分貝喊道，接著抬起他的蹄子指著賣菜的魔族人：“我說你這坑人的吧！前些天才賣三文錢一斤，今天就足足漲了五文錢！”
賣菜的魔族人從地上蹦起來用手指著小夥子：“這還嫌貴！你怎麼不去搶捏！你也不看看這菜有多新鮮，多綠啊！可是剛從山上采來的捏！”
“綠是綠，誰知道這野菜有沒有毒，再說了你看看這上麵還有蟲子咬過的痕跡。”小夥子用蹄子指了指地上的野菜，示意賣菜的人看。
賣菜的人顯露出不煩，揮了揮手趕起小夥子來：“我說你廢話那麼多幹嘛！不買菜就給我快走！省得礙眼擋住我做生意！”
“有人來買你的東西就不錯了，還趕我走，你個娘娘腔！”小夥子大聲喊道，引來一群圍觀的人。
賣菜的魔族人一臉嫌棄的用手指頭點著小夥子，也提升音調道：“娘娘腔？你看看你獸身人頭的能好到哪裏去。”
“獸身人頭也總比你個娘娘腔再又是人身獸頭的樣子好。”小夥子上下打量著賣菜的魔族人，又走向圍觀的人，“你們說是不是。”
瞧著互相打趣的兩個魔族人，圍觀的人哄堂大笑。
素傾被圍觀群眾擠在中間，她拉住殺陌開口問：“他們不是在吵架嗎？可為什麼圍觀的人都覺得好笑？”
“魔族人以此打趣為樂。”殺陌邁開步子走到菜攤子前，如墨的眼眸內滲出寒意，冷冷道，“菜都包起來。”
賣菜的人被殺陌的話怔住，雙目圓睜，牙齒直打顫：“都包起來可要五十文錢。”
殺陌從懷裏拿出一兩扔到地上：“不用找。”
圍觀的人看到紛紛議論。
“誒，你說說看這人是誰？怎麼出手這麼闊綽？”
“這人真冷。”
“怎麼那麼像魔尊？”
“你在說笑吧，魔尊怎麼可能會來這裏。”
······
“好，好勒，我這就給您包起來！”賣菜的魔族人兩眼放光，蹲下身把銀兩揣在懷裏道。
賣菜的魔族人將菜拿在手裏偷看著魔尊：“包好了。”
“給本尊拿著。”那捆菜上還粘著些汙泥，殺陌眉頭微皺偏過頭。
素傾接過菜，開口：“你竟然會買菜！”
“讓開。”殺陌目若寒星，對著圍觀的人道。
聞言，圍觀的人紛紛嚇得低下頭讓出一條路，散場而去。
穿梭在人海中，殺陌淡淡開口：“本尊從今以後的夥食都交由你管。”
“幹嘛由我管？”素傾撇撇嘴，盯著買的那捆菜，“這些事我從來都沒做過。”
“凡塵俗世也包括替本尊做飯。”素傾一臉埋怨的模樣令殺陌心裏癢癢的，他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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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魔界的入口到底在哪裏！怎麼都找不到！”洛淵捕捉到魔尊的氣息進了一片林子，走來走去卻一直在原地兜圈子。
銀離瞥見地上風幹的血跡，風中似還殘留著很久之前的血腥味，可見下手之人快、準、狠，絲毫不留任何情麵，三界能做到這樣的也隻有魔尊一人。“魔尊曾來過這裏。”銀離身子靠在竹竿上，雙手環胸，語氣不善地看向莫寒開口，“聽聞龍太子有探知過去和未來的能力，何不此刻拿來試試。”但凡那時莫寒你用你的探知能力仔細地思索一番，朧月也不會死，她現在也不會靠著神女用泥土造的人來維持人身，鎖魂珠來鎖住魂魄。又或許我們早已成親，過著安逸的生活。
“狐族族長從哪裏道聽途說的，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能力。”莫寒淺淺一笑，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四百年前去九重天上曆練，這個能力我早就給了洛淵。探知過去和未來？嗬，若這個能力還在，母妃當時也不會死，而我也會早看清朧月的真麵目。
“莫寒已失去了探知能力。”洛淵瞧著互不相讓、爭鋒相對的兩人，“不如讓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