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養老保險金?”詫異的回過了身,元貞皇好奇的道:“這又是個什麼新玩意兒?”
“父皇不記得臣媳每個月都會雷打不動的存五百兩銀子嗎?那是臣媳想等老了以後再也賺不動錢了,就坐著花、躺著花、睡著花,反正是不愁晚景淒涼了,可不就叫養老、保險、金嗎?”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大笑著出了苑門,元貞皇卻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說:“丫頭,明天穿漂亮點,別弄得整天臉黃黃的,倒像朕真的把你抓來坐牢似的!”
“嘻嘻!”嬉皮笑臉的跟到了門口,歐南歌滿不在乎的道:“女為悅己者容,臣媳又沒有悅己者,所以也懶得容!請父皇恕臣媳正在幽閉之中,就不出門遠送了!”
“咳——”輕咳了一聲,元貞皇擺擺手徑自離去了。
轉身又坐回了鬆樹下,歐南歌微笑著望向了烏雲翻湧的天空,看來又要下雨了。天元的秋季經常下雨,一下就是好幾天,怪不得南邊會發水。
想起剛才元貞皇一臉悻悻的訓四皇子的樣子,歐南歌就忍不住好笑。
一個月的時間,太子被冷藏了,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眾皇子們登時按耐不住寂寞,興奮至極的粉墨登場了,一個個大有懷才不遇,今日方得一展抱負的慷慨激昂感。
但隻可惜懷才不遇是假,誌大才疏才是真。
先是老二負責修建駐京辦事處的第二批店鋪時被發現偷工減料,克扣官銀以中飽私囊,於是被老三、老六和老七一本子參了上去,老二被光榮的“發配”到了南麓去作外交使節,由老三接手頂上。
而老三是諸皇子中最富有浪漫主義色彩的文人、詩人和畫家,他寫的詩、作的畫在民間已炒到了一字千金、一畫難求的地步,隻可惜他也就適合幹這些。
對“民間俗務”完全不懂的老三被底下出謀劃策的官員們一忽悠,直接蓋起了N間中看不中用的廟宇式店鋪,氣勢恢宏、壯觀雄偉,肥了別人,瘦了自己,不適用的店鋪還一個勁兒的遭店家抱怨,於是元貞皇又立立的讓他回到皇城中領著翰林院學士編史書去了。
這一下可樂壞了老四,老大病了,二、三倒了,老五又不知道突然發了什麼神經,整天就在家圍著老婆、孩子轉,於“國家大事”根本不像以前那麼上心了,而老六、老七、老八又滅不過自己的次序去,這還不成了自己獨領風騷,博取眾人關注的絕好時機。
一本本奏折呈上去批“二”鬥“三”,領著老六、老七,攏著老八,很是風光無限的“長袖善舞”了一把,隻可惜他也漸漸露出了破綻,元貞皇一句話以概括之——急功近利,貪圖虛名,做事浮滑,好高騖遠!
歎了口氣,歐南歌微笑著站起了身,還真是“好一番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如此看來,知道退避三舍、韜光養晦的皇甫蘭熙倒真是個厲害角色,也難怪別人要把他和太子放在一起一塊兒拾掇了呢!
“瑞王妃主子,晚膳來了!”尖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歐南歌心中一喜快步走了過去。接過食盒放回在了屋內桌上,不急著吃飯反而從最下層的食盒裏掏出了一枝桂花。
“怎麼?今天不是白玉蘭了嗎?”捏在手中嫣然一笑,歐南歌轉身取來針線,將細細小小卻芬芳撲鼻的桂花慢慢穿成了一條花繩。
打了個繩結舉起來掛在窗口,那裏已掛了好幾根花繩,有的已經快風幹了,有的才剛剛枯萎,而抽屜裏早已放入了二十多條幹花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