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這是怎麼回事?!”金玉氣喘籲籲地從百米外的工地跑回臨時辦公室,由於事出緊急,沒敲門就直接衝進了辦公室,這一衝不要緊,竟捉了個活春宮!
男人襯衫的扣子被解開,肥的流油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被肥胖的身體壓在辦公桌上,男人她認識,是張叔。
眼睛瞬間定格在女人臉上,女人臉憋得通紅,可還是嘻嘻地笑著。
她的突然闖進惹得女人尖叫一聲,纖細的手腕努力推開張叔肥胖的身體,起身忙拉扯著衣服。
女人的尖叫聲到是喚醒了愣神的金玉。金玉臉色迅速緋紅,尷尬下忙轉身,拿著圖紙的雙手捂了整張臉,蔥白纖長的手指緊緊並攏,不讓汙濁的場麵融入自己眼中。
金玉就這樣僵持了片刻,聽著身後張叔呼呼地喘氣聲,慌慌張張地道:“我先出去一下。”說完,立刻出了辦公室。
感受著灼人的陽光,捂在臉上的雙手這時才慢慢放下,臉上立刻更覺火辣辣地熱,心跳加速的厲害。
金玉還算是那種處事不驚的人,隻是這事來的太過於突然,她想平靜下來,須得片刻。
房簷下的陰影帶來徐徐涼意,剛才的火氣也不見了大半,心裏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越想越冷寒,手裏的圖紙都快被她捏碎了。
張叔的父輩跟金家本是世交,花甲之年的老牛還喜歡吃嫩草,這是金玉所沒想到的。
不管怎樣,這樣的事被一個晚輩撞見,張叔鐵定掛不住老臉,說不定就會借此機會卸任了她的職位,把監理師這個位置挪上自己人。
辦公室門忽然咯吱地響了一聲,將金玉從思緒中扯回來,扭了頭去看,隻見剛才被張叔壓在身下的女人站在門口,用她根本聽不懂的方言對她說了幾句話。
金玉雖聽不懂,但從女人斜睨著她的眼神和語氣中也知道了她的意思,大抵是說她壞了他們的好事兒等等……
想起方才的事,眼睫微垂,臉上不禁又是一紅,女人最後冷哼一聲,搔首弄姿地走了。
“小玉啊,進來吧。”張叔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注意力,金玉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容不得多想,忙深呼吸口氣,理順了氣進屋。
金玉站門口,猶豫著觀察了張叔一會,他還穿著剛才的白襯衫,慌忙中衣扣都沒扣好,脖頸上印著女人曖昧的唇印。
“剛才什麼事啊?這麼衝撞,也不知道敲門?”
張叔口氣裏責怪,但語氣卻不重。
金玉心知原因,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家是世交呢,況且張叔有把柄在她手中,口氣自然要拿捏的穩當才好,不跌了長輩的身份,又不能讓小輩太過放肆。
遇上這檔子事,金玉自己心裏也有譜,剛才的事她怎麼會亂說?隻當是睜眼瞎,什麼都沒看到了。
“咳咳……”張叔故意輕咳幾聲,金玉抬頭,忙上前把手中的圖紙打開給張叔看,極力穩住自己突然騰上腦頂的怒意。
“剛才我去工地巡查,地基不符合原設計,根本無法荷載建築的重量,不按原設計建造,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嗎?!”
張叔看了眼劍拔弩張的金玉,剛想打斷她的話,她手便一揮,頗為憤怒的繼續說。“還有那個副監理,他是幹什麼的?混飯來吃的嗎?我根本沒看到監理報告中有這樣的問題存在!張叔,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該給我這個總監理一個交代?!”
張叔聽完,麵上不紅不白,頗為鎮定。“小玉啊,我知道你們這些剛從校園裏走出來的年輕人有遠大的理想抱負……”他又長歎一聲,轉身拿了安全帽,對金玉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著自己。
見他後麵有話,金玉緊隨其後,指出他話中的不對之處。“張叔,地基的事跟我剛走出校園沒半點關係,我有遠大的理想抱負是因為我出生在一個設計師之家,我的家訓不允許我在工作上有半點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