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自己這個樣子,應該是被——下藥了。
沈逸強撐著理智,努力回憶起今晚發生的一切,最後,他實在不願意接受也隻能接受那一種可能。
那就是,是蔣淮之下的藥。
對,就是,隻有蔣淮之有這個可能。
就是他,就是那碗藥。
“是你,蔣淮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沈逸的眼神有些凶狠,語氣也很生氣。
可因為藥的緣故,眼睛裏滿是水光,聲音也軟軟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做什麼?”蔣淮之看著沈逸生氣的樣子,更像是在誘惑他的樣子,喉結上下動了動,聲音也有些啞,不過他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
“不是你下的藥嗎?”意識到這個事實,沈逸心裏一片荒涼。
他沒想到,蔣淮之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這種無恥的行為,這是愛一個人會做出來的事情嗎?
沈逸不知道,他沒談過戀愛,可即便不是情侶,也不可能做出下藥這種事情。
這是犯罪!
可蔣淮之先前還強迫了他,何況今天隻是下藥,想到這裏,沈逸隻覺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他找不到出路,眼淚就那樣從眼角滑落。
“是我又怎樣,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下的藥隻是給你助助興。”蔣淮之頓了頓,接著朝沈逸的心上插刀,“你不是說你不會求我嗎?我倒要看看,你多有骨氣。”
原來隻是要自己求他,原來隻是覺得他在自己身上自尊心受損了。
沈逸閉上了眼,睫毛也被打濕,一綹一綹的粘在一起。
對於蔣淮之的感情,就像是野草,燒了又長,怎麼也除不掉,他隨手的一個舉動就可以讓沈逸心裏對他的感情瘋長,可今晚,蔣淮之卻選擇用藥,徹底除掉沈逸心裏的那一片草。
你成功了,蔣淮之。
沈逸重新睜開了眼,眼神裏的魅惑不加掩飾,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爬到了床沿邊,看著站在眼前的蔣淮之,沈逸伸出了手,抱住了蔣淮之勁瘦的腰。
蔣淮之站著沒動,任由沈逸在自己身上作亂。
果然,今天站在這裏的,無論是誰,沈逸這種人,都會撲上來。
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他那樣厭惡自己,可現在,還不是趴在自己身上勾引自己。
抱著蔣淮之的沈逸感覺自己像是抱住了冰塊,身上的燥熱暫時得到緩解,可這不過是杯水車薪。
不夠,遠遠不夠。
沈逸想要的更多,他想要蔣淮之整個人。
蔣淮之卻突然抓住了沈逸作亂的手,沈逸身上的熱量就那樣傳到了蔣淮之手上,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燙了一下。
“這是做什麼?不是討厭我嗎?”
“蔣淮之,求你了。”蔣淮之的聲音就像鉤子,在引誘沈逸一步步上前,他整個人現在在沈逸眼裏就是一座冰山,觸手可及,可怎樣都得不到更多。
沈逸求人的話語剛出,蔣淮之一下就把他撲倒在了床上,壓住了他的手,他的呼吸也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