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吃了一口菜,看了一眼蔣淮之有些生氣的臉,毫不在乎。
見沈逸對自己愛搭不理,蔣淮之的臉色陰沉得都要滴出水來。
筷子被丟在了餐桌上,金屬與玻璃發出尖銳的碰撞聲,沈逸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很討厭這種尖銳得刺耳的聲音。
蔣淮之像個孩子一樣,撒潑打滾想要博得大人的注意,不過他隻能通過摔筷子這種沈逸早就不玩了的幼稚舉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想要沈逸低下頭哄哄他。
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可除卻金屬碰撞聲,便隻有筷子和碗相碰的聲音,兩人的呼吸聲夾雜在一起,一輕一重。
“沈逸!”蔣淮之微微提高了音量,他的耐心在和沈逸的僵持中一點點流失。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沈逸會變得這樣冷漠,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他像一個小孩,想不明白為什麼最好的朋友突然就不和他玩了,隻能朝著親近的人發泄他的怒氣,妄想朋友重新回來找他。
可他用遍了所有辦法,朋友卻冷眼相看,甚至去和以前的朋友睡玩耍。
明明他們之前,才是最好的朋友啊。
“做什麼?”蔣淮之的喜怒無常讓沈逸感到心累,他總是愛發脾氣,不是在別人麵前很能掩飾嗎?為什麼要把所有脾氣都撒在自己身上。
“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哦。”
不想回應,可要是蔣淮之沒得到沈逸的回應,指不定又要發什麼瘋,沈逸像哄小孩似的,敷衍著。
在他眼裏,蔣淮之可沒什麼耐心可言,沒有的東西,何談挑戰?
“你一定要這樣嗎?”蔣淮之雙手撐在餐桌上,俯視著沈逸。
沈逸放下了手裏的碗筷,靠在了椅背上,這樣可以離蔣淮之遠一點。
略微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明顯又在失控邊緣的人,沈逸歎了口氣,心裏嘖了一聲。
“我怎樣了呢?你對我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現在我不過是不想吃你夾給我的菜,怎麼就變成了挑戰你的耐心了呢?蔣淮之,做人別太貪心,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逸這是什麼意思?他貪心?他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蔣淮之突然就冷靜了下來,他收回了身體,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沈逸身上,客廳明亮的燈光下,睫毛在眼窩處留出一片陰影,伴隨著他站眼睛的動作,陰影的麵積也隨之改變。
“你吃飽了是吧,那就該我吃飯了。”
話音剛落,沈逸蔣淮之人已經走到了沈逸身邊,手一彎,就把沈逸抱在了懷裏。
彎曲的手臂,肌肉微微隆起,線條緊實。沈逸被他嚴嚴實實地抱在懷裏,絲毫動彈不得,他掙紮了一下,蔣淮之的身形都沒動一下,穩穩當當地抱著他朝著樓上走去。
跨上樓梯,一步一步朝著上麵走去,一前一後,一高一低,隨著蔣淮之的步伐,沈逸也在他的懷裏時高時低。
位置的上下移動,讓沈逸的身體和蔣淮之的身體相互摩擦,身下的位置傳來不可名的疼痛,酸酸澀澀的,談不上難受,可絕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