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蔣父的話,沈逸的眼睛微微瞪大,嘴唇也微微張開,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更加印證了蔣父對他的刻板印象。
他就知道,像沈逸這種人,壓根夠不著他們家的門檻。
更何況,沈逸還是個男人。
“您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可以離開這裏?”
蔣父看向沈逸的眼神有些嫌棄,冷聲“嗯”了一句。
“是我不想離開嗎?這不是您兒子把我關在這裏的嗎?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吧。”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蔣父才會在蔣淮之不在的時候來這裏,否則沈逸肯定是走不掉的。
在他眼裏,蔣淮之對於沈逸,隻是一時興起罷了,就像他小時候養的那條狗一樣,自己不過是略施小計,蔣淮之就親手把那條狗殺了,從此再也沒養過任何動物。
蔣淮之很冷血,也不知道隨了誰。行事作風連蔣父都不能理解,更何況其他人。
他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兒子,難以掌控,甚至可能會反咬一口。
“我自然是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你隻要跟著他走就好了。”
蔣父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男人便走了過來。
沈逸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蔣淮之手下那群黑西裝的領頭那個嗎?
像是知曉了驚天大秘密,沈逸有些震驚,可蔣父卻沒有給他時間發呆,催促那人趕緊帶著沈逸離開這裏。
蔣淮之雖然是出差了,可為了萬無一失,還是盡快處理比較好,否則等他回來。
雖然自己隻是為他解決了一個不重要的會影響到他們蔣氏發展的絆腳石,可按照蔣淮之那個性子,可能會和自己鬧一鬧。
不過總歸兩人還是父子,蔣淮之也不能做些什麼實質上對自己產生威脅的事,這也是蔣父敢這麼做的底氣。
可是他忘了,自己在蔣淮之那裏,不過是一個比較熟悉的陌生人,早在很久之前,蔣淮之就已經沒把他放在眼裏了。
“你確定我能順利離開?”
沈逸的質疑讓蔣父有些氣惱,不禁懷疑沈逸這是跟他拖延時間,實際上並不想離開。
“你不會是不想離開吧?”
“我當然不想被關在這裏。”
沈逸說的是不想被囚禁在這裏,而不是離開,可連當事人也沒注意到這一點。
那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沈逸便跟在了他的身後,離開了別墅。
直到已經坐上了車,上了路,沈逸還覺得這是一場夢。
一切都太突然了,也太順利了,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樹木,他的頭靠在玻璃上,依靠著玻璃的冰冷的觸感來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
從在別墅聽到蔣父讓自己離開開始,他的大腦亦或是全身上下都有些微微發熱,找不到問題來源,隻能清楚地感受。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看著專心致誌開車的男人,沈逸忍不住開口問道。
男人沒回答他,還是全神貫注地開著車,眼睛目視前方,連眼神都沒動一下,好像這個車裏隻有他一個人似的。
見男人不搭理自己,沈逸翻了個白眼,看著窗外,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離譜卻又合理的猜測。
“008,我不會是突然死亡然後脫離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