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可以。”他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蔣淮之,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要突然來抱自己。
被拒絕了,蔣淮之也沒有再堅持,隻是點了點頭,為沈逸讓開了位置。
兩人走得很慢,明明一兩分鍾的路程卻好像花了十來分鍾。
終於,到了別墅門前,蔣淮之上前打開了門,進了屋子,又把鞋子放在了沈逸腳下。
沈逸換了鞋,進了屋。
“那個,我睡哪兒啊?”沈逸以為,蔣淮之隻是帶自己來借宿一晚。
今晚的蔣淮之實在也有些奇怪,他隻想快點逃離這種有些尷尬不知所措的境地,所以隻想趕緊回到房間裏。
“先等等,你先去沙發上坐著。”
蔣淮之說完,自己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沈逸則乖巧地坐到了沙發上。
不知道蔣淮之在屋裏做些什麼,遲遲沒有回來。
沈逸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屋裏的一切。
這個別墅,沈逸沒來過。
不過,作為蔣氏總裁,蔣淮之名下的房產很多是正常的,那麼多房產,自己沒見過也正常。
客廳的陳設很簡單,隻是具備了必備的家具,其他再也沒有什麼。
這跟沈逸和蔣淮之之前住的別墅不太一樣,那間別墅,通過沈逸的改造,已經算得上是溫馨的樣子,可這裏,卻顯得冷清,太過簡單,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沈逸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明明才在聚餐,結果就被綁架了,現在又坐在了蔣淮之家裏的沙發上。
人怎麼可以在一天之內發生這麼多事情的。
今天晚上,真的是有驚無險了。
還好那人不太聰明,隻是徒有一身莽撞,大腦衝動,沒有預謀。
那代駕隻是想要把沈逸綁在工廠,自己則索要贖金,卻被沈逸逗得團團轉,最後,兩人竟然直接在工廠裏打鬥起來。
也許是看著沈逸嬌生慣養的樣子,那人沒把沈逸放在眼裏,掉以輕心,否則,就算是自己學過一點格鬥,估計蔣淮之去看到的,可能就是自己躺在地上了。
要真是自己躺在地上,蔣淮之會是什麼反應?
這個念頭無厘頭地就那樣突然出現在了沈逸的腦海裏,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蔣淮之,什麼事情都跟蔣淮之掛上鉤。
難不成,自己還喜歡蔣淮之?
不可能,不對,是不可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沈逸自認為自己交付過了一次真心,結果卻是差強人意,所以他不願意再來一次,隻是緊緊地咬住了蚌殼,不肯鬆口。
思緒像是柳絮,被風一吹,四處飄蕩。
蔣淮之的出現及時帶走了風,沒有風的鼓動,柳絮自己也沒法兒到處舞動。
蔣淮之手裏提著一個小小的箱子,朝著沈逸走來,沈逸忍不住想後縮了縮,整個人都到了沙發上。
“你幹嘛啊?”
一邊說著,沈逸一邊往後退。
卻被蔣淮之一把抓住了腳踝,沈逸差點叫出聲,下一秒,卻被蔣淮之的舉動弄傻了。
蔣淮之一手拉著沈逸的腳踝,單膝下跪,整個人跪在了沙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