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白忍不住瞪了明傑厘一眼,轉而笑著看著歐陽空,“歐陽叔叔近來可好?”
“如果刨開這麼幾天趕路,還算不錯吧。”歐陽空寵溺地笑道,“國主大人近來可好?”
“不好,很不好。”顧小白撇嘴,“我現在可是娘不要爹不疼的,有處理不完的奏折,和應付一大堆大臣,這日子可不是人過的。”顧小白不好氣地盯著明傑厘說道。
“哦?還需不需要我把我的右相大人借給你用幾天?”歐陽空笑不懷好意地笑道。
“不需要!”顧小白咬牙說道,“歐陽叔叔,你們趕路也辛苦了,趕緊去休息休息吧,晚上我會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
“小白,你現在可是一國之君,千萬別怠慢了裏麵的使臣們。我們隨你一起進去吧。”歐陽空提醒著顧小白。
顧小白撇嘴,“那些人可煩了,看我的眼神都不懷好意。”
“放心,有我們在,他們定不能欺負你的。”歐陽澈擠了擠眉眼說道。
顧小白開心地點頭,有這麼些人給自己撐腰,她就是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什麼。
歐陽澈來到顧小白身側,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晚點,歐陽叔叔送份大禮給你,包你看了開心。”
顧小白挑眉,期待地問道:“什麼禮物啊?”
“晚點你便知道了。”歐陽澈狡黠地挑眉,跟著歐陽空進入大殿。
歐陽空一行人的出現,無疑在使臣中拋下了一枚炸彈,“那不是大吟的皇帝嗎?邊上的那是前太子……大吟的右相?”
明傑厘跟著顧小白,在階下右手邊坐下,平靜地接受眾人的視線。
顧小白心裏一直癢癢的,她一直期待著歐陽澈說的禮物,二來呢,她多麼想跟他們嘮叨嘮叨,畢竟這麼長時間不見了。
至於下方的人都說了什麼,顧小白沒有聽明白,不過看明傑厘的臉色越來越臭,她也不高興了,她冷眼掃過下方的使臣,“怎麼,各位使臣大人也認為我年幼,不能勝任國主之位?”
大殿內瞬間安靜下來,歐陽空含小地看著顧小白,緩緩起身,“國主雖然年幼,也是先帝欽點的繼位者,在座的各位應該不敢對先帝的聖意有所質疑吧。”
歐陽空當然是向著顧小白說話,見明傑厘一直沒說話,歐陽空將矛頭轉向他,“攝政王就沒有話說?”
“國主在,臣自然不好隨意說話。”明傑厘仰頭將杯中酒飲盡,咚地一聲將就被放在桌子上。
顧小白真想咂舌,你看看,她爹多麼有架勢,完全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嘖嘖。
“新任國主畢竟年幼,還需教導。”其中有位使臣心有不甘,他站起身來,直直地看著顧小白。
顧小白剛想發作,不想明傑厘反手將手中的就被扔過去,就被擦著那位使臣的臉略過。
“使臣大人這是在責怪我教導不力麼?”明傑厘冷眼掃過去,使臣一怔,“古言有雲,子不教,父之過。國主在繼任國主之前,首先還是我的女兒,使臣大人可是對我的教導有所異議?”
“我……”旁邊的人趕緊將那使臣拉下。
明傑厘起身,在大殿內走了一圈,“國主年紀雖小,並不見得比你們懂得少,先帝信任她,還有百官輔佐,請問,你們就那麼關心祁國的將來?還是說你們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祁國?”
明傑厘的聲音很大,眾使臣紛紛一怔,不敢接話。
“當然,如果你們有那個實力,你們倒是可以試試,這祁國上下,擁軍五十萬,還怕你們這些小國?!”明傑厘話中充滿了自信和不屑。
顧小白都想拍手稱賀了,她幹咳了聲,“攝政王先退下吧,我們鄰國間要和平共處才是,戰事隻會讓百姓處於水火之間。”
“國主說的是。”明傑厘在席上落座。
顧小白與他交換了個眼神,繼續說道:“各位大人也不必拘禮,今日本是祁國為大家接風洗塵的,大家隨意,盡興便好。”顧小白咧嘴笑了笑。
這也算緩解了下剛才緊張的氣氛。顧小白朝歐陽空擠了擠眼,好像在問“我做得好不好?”
歐陽空回以微笑,宴會就這樣有驚無險地過了。等送走了使臣,顧小白連忙跑到歐陽澈身邊,攤開手,“說好的禮物呢?”
歐陽空捏了捏顧小白的鼻子,“走吧,帶你看禮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