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了,我是劉校長安排在這裏等你的,我是京海市同聯學校……”

我聽到京海市同聯學校慢慢停下了腿上的動作,我身後急促的腳步聲也停止了,我聽了聽發現後麵沒有繼續再追的意思。

可能他也擔心越追越遠,我慢慢轉過身看著他,大概50歲左右的年紀,身形不是那麼的高大。

“京海市同聯學校?”我疑惑的說道,說完我又擔憂的打量著他。

“我叫何書光,是京海市同聯學校的看門人!”

他說著上下摸索了一下,最後摸出一張帶有校徽的紙,跟上次劉校長給我的那個小冊子差不多。

後麵我通過其他途徑了解到,何書光其實是一名見義勇為的英雄,因為與歹徒搏鬥,刺傷了他的嗓子,砍傷了他的眼睛。

雖然看起來很凶,但是他有一顆溫柔的心。

從那時我知道,人不可貌相,看起來很凶的人,或許隻是我們認為他很凶,看起來溫柔、優雅的人,也可能有一顆毒蛇心腸。

……

就這樣我跟隨他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大巴,穿過兩座灰蒙蒙的大山,進入一幢頗具規模的學校。

我進入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時候雨已經停了,房間裏充滿了潮濕發黴的味道,老式木製家具斑斑點點,老舊的鎢絲燈散發著令人感到壓抑的暗黃色。

這裏沒有暖氣,何書光收拾妥當後,點燃了老式爐灶,響起了嘎嘣嘎嘣的潮濕木頭燃燒的聲音。

我盡量靠近爐灶,烤了烤我凍麻的手指。

這時何書光走了出去,走前吩咐我等待,一會會有負責的老師來看看我。

我再次開始東張西望,最後將自己的目光落在牆壁上的一幅畫上,我伸著脖子努力想看清,但昏黃色的光讓我沒辦法看清。

正在我努力的想搞明白畫的什麼時,來了一個人,拿著手電筒,身後還緊跟著另外一個人。

走在前麵的是位高個子女人,黑頭發,有個蒼白的前額,她的半邊身子都裹在微薄裏,麵容嚴肅,舉止端莊優雅。

“這孩子隻有十歲吧,怎麼自己就來了?”說著她把手點頭放在桌子上仔細端詳著我,又接著說。

“最好是讓他趕緊睡覺,看起來累壞了,臉色這麼蒼白,”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你累了吧?”

我點點頭。

“餓了吧,一定是餓了。睡前先吃點東西,孫助教,”她對著身後顯得稍微年輕一點的女人說道,轉過頭又看向我,“第一次離開父母吧,真可憐!”

接著又說,“父母一定很擔心你,你看你長的這麼小。”

我告訴她我沒有父母了,她就問我是不是去世,然後又問我多大了,叫什麼名字,認不認識字,對什麼感興趣,這個學校通常都會學習一些樂器。

最後她輕輕摸摸我的臉,讓我感覺到手很暖,她的樣子很慈祥,她說希望我做個好孩子,好好學習,以後好好表現,便讓我跟著孫助教走了。

我剛離開的那個女人大概30歲左右,孫助教大概20左右。

上一個女人聲音、外貌都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溫柔大方,但好像很操勞,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嘴唇有些發紫,看來也有些營養不良。

孫助教就比較普通了,雖然她臉色也比較蒼白,但相比還是要比上一位稍微紅潤一些,而且舉止、動作都是匆匆忙忙的,就像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