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換做是我張大嘴巴了,不過我很快就放鬆下來,宋總一定還是宋家的掌舵人,隻不過這‘英格麗是’保姆所說的‘宋總’,可能就隻是負責她那塊的,是宋總的女兒或兒子吧。
這對我來說有什麼關係呢,不管麵對是宋總還是宋總的子女,他們都是我的雇主而已。
李慧依然用她那大大的眼睛打量著我,似乎更被我的神態所迷惑,我也不再與保姆對話。
“你,”終於李慧用‘英格麗是’大聲的喊起來,“你講話跟宋姐姐一樣好。我能像跟她說話一樣跟你說話嗎?還有索菲,就是我的保姆,你好像有些討厭她。”
小孩子的內心始終是敏感的,這個我深有體會。
雖然我不太認同這個叫索菲的一些觀點,但並不能去否認這個人,也就說大部分都是由他的生存環境所影響的,所以我幹嘛非得責怪一個人呢。
我可以去攻擊給他身邊的環境,但沒辦法遷怒於他個人,人性從根本上來說又有什麼分別呢?
如果她生長在我所在的環境,何嚐不是另外一個我呢。
這是我從鄔芸說的話裏悟出來的,所以我也能理解東坡先生憎恨不公,但不針對個人,他也會憤恨,但也會跟不同階級視角的人一起喝酒談天,我雖說沒有他那樣大的胸懷和格局,但不至於跟一個保姆太介懷。
李慧看著我,見我沒有回應,“您不願意嗎,老師,我想宋姐姐一定會很開心的,這裏誰也不能痛快的跟她對話,她顯得很孤獨,我也是因為這個才學的這個語言,而且我也逼迫自己盡量用這個語言完成日常對話,可是總也說不了像你們那麼好,即便我身邊跟著一個徹底的‘英格麗是’人。”
我笑了笑,“沒關係,做為大夏人,不用非得說他國語言。這僅僅是我們的一種工具,並不是必須,如果你是為了討好某個人,更不需要這樣。”
這次我用的是純粹的大夏語,我並不認為會別國語言而感到驕傲,因為這隻是一種語言,一種溝通的方式,我說的話甚至帶有一絲北方口音。
這是身為一個大夏人,因為自己國土疆域遼闊而感到驕傲。
李慧的神情由震驚變得有些興奮,快速的跑過來拉住了我的手,“哥哥,你真好。我現在用大夏語,也不覺得非要用英語了。我是從南部來了,我們坐了船,我喜歡坐船。宋姐姐給我們買了頭等艙,她坐在一個漂亮的沙發上,優雅的看著看著書——她喜歡的恨廣泛——我和索菲睡在另外一個房間的床上,那個床太小了,我差點掉了下來,對了,老師,您叫什麼?”
“童謠,我叫童謠,可愛的小慧慧,我以後就這麼稱呼你吧!”
我能夠理解李慧那源源不斷又沒什麼邏輯的話,我知道我她很想表達,我也知道他很孤獨,那個時候的我何嚐不是如此呢!
而且這樣隻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因為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博得對方的注意,我也是這樣啊。
此時,我真的不忍心去打斷他,打斷她一定會讓她很失落,就像曾經的自己,我希望她能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