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她看著我站起身子，問道。
“我該睡覺了，你也該休息了。”
“你是不是怕我？因為我說的話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宋凝月站起身看著我。
“沒有的事，不過你說的話像是謎語，我隻能猜到大概。我想，”我說著，突然改口，“我覺得你應該休息了。”
本來我是想說她喝酒太多了，應該立刻去睡覺。
“你就是害怕了——你認為，你還是一個打工人，在跟老板對話。”
“是的，這一點確實，我可不敢胡說八道。”
“實話說，你帶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不過，你卻沒有什麼表情，我像是跟一塊木頭說了半天。我看的出——你基本不笑，你很少笑，沒有那麼多開心的事情讓你可以笑。你也不是一直嚴肅的，是不是？隻不過你對我從來沒有什麼感覺，看不到什麼美好的向往。你麵對著——”
她說著用手指向自己，“你生怕在任何一個人，露出太多你的本我，不敢有太多的表情，你的防衛心太重了。我想，有機會的話，你也會自然的麵對我，但我不知道我該是個什麼角色。或許你渴望自由，如果你獲得了自由，你一定會放開心智。你是想走嗎？”
“九點了，宋——宋凝月。”
“不用急——等等，李慧她們也沒有想去睡覺呢。我觀察你，一邊也能看到她們。李慧剛剛跑出去了，待會她還會跑回來。她還會換一身衣服。”
不一會兒，我聽到李慧輕快的腳步聲跑過大廳。
她進來了，正像宋凝月預測的一樣。
我轉頭看她，真的換了一身衣服，原來的外套已經換成現在紅色的小棉衣，裙子是藍色的，裙擺很大，頭上帶著一個藍色的小帽子，腳上穿著紅色碎花小拖鞋。
“你看我漂亮嗎？”她對著宋凝月嚷道，“我沒有找到搭配的鞋子，我想跳舞。”
“你送給我的衣服，就像是我媽媽做的一樣，你說像嗎？”李慧拉開裙擺對著宋凝月問道。
“是的，”宋凝月答道，“就像她走前騙我時穿的衣服一樣，她說她會回來，可她並沒有。好了，這些我會慢慢跟你說的”
宋凝月轉過頭，看著我，“晚安，我放你走了。”
我做出微笑，點了點頭離開了餐廳。
……
之後她確實給我解釋了，那天我剛給李慧放學，布置好作業，從走廊分開時，她輕輕拍了拍李慧的頭，徑直向我走來。
她告訴我說，李慧的母親是一個會舞女，她用這個身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但她的真實身份是一名護士。
我很奇怪她為什麼不做護士，宋凝月解釋說她因為需要接觸一些特定的人不得已成為舞女，在一次解救任務中，她最後一個鑽進去，卻沒再出來。
我很難相信一個女人，到底為什麼要去做這樣的事情。
“童謠，她是一個偉大的有信仰的人，麵對敵方的圍堵，她沒能完成任務，但卻做到了救贖。不過她不是一個好媽媽，也不是一個好朋友。在那座別墅裏，困著的十幾個孩子——全部都營救出來了，隻是她卻被擊斃在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