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將毛毯給我披上,然後看著我把腳放在沙發上。
確實也是,我身上的睡衣肚子那被火燒了好幾個洞,我的腳上什麼也沒穿,我卻沒有感覺怎麼冷,直到她提醒我。
她走了,我看著燈光漸漸遠去。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走廊,盡量不出聲的打開走廊的門,進去後又隨手關上,最後一絲亮光也就消失了。
我給留在了一片黑暗中。
我側耳傾聽有什麼聲響,卻什麼也聽不見,這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逐漸有些厭煩起來。
雖說裹著毯子,還是覺得有些冷,再說,既然不讓我喚醒其他人,我看不出來待在這有什麼用。
我剛想準備走出這裏,隻見手電筒的光又隱約的照亮了走廊的牆壁,我聽到了她光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但願是他,”我心裏想,“不是那個看起來很嚇人的宇明。”
她走進房間,臉色十分蒼白,“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她把手電筒放在茶幾上,“跟我想的一樣。”
“怎麼回事?”我問道。
她沒有回答,隻是站在那,眼睛盯著地麵。
過了好一會兒,她用一種特別的聲調問道:
“對了,你剛剛打開房門看到什麼人沒有?”
“沒有,我隻見你躺在房間裏,而且火已經不小了。”
“你聽到笑聲了吧?你以前應該也聽到過吧,就是那種怪笑,對了,你說你聽過。”
“是,林霞說那個叫宇明的工人,他就是那樣笑的,低沉、怪異。”
“——是——沒——沒錯,就是宇明,你說的一點沒錯。你猜對了,這件事我得想一下。還有,目前隻有你知道這件事,還有,你千萬不能說出去。我會解釋的,現在你回去吧!今晚我就在書房睡了,記住,別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好吧,那我走了。”說著我就站起身準備走。
“什麼!”她驚訝的叫了一聲,“你這就要走嗎?”
“你說過我可以回去了。”
“可——”她停頓了一下,“你總不能連說都不說一聲就走吧,或者你多說幾句,不能這樣幹巴巴的一走了之啊。你救了我的命,不過——你好像也看到我的——至少你也要說點什麼吧。”
她伸出手,我也伸出手拉住了她。
她先是一隻手,隨後是兩隻手,我能深切的感受到她在顫抖。
按道理說,剛剛應該是我去的,但我並不是這個莊園的主人,而且她似乎刻意在隱瞞著什麼,我也有些後悔不該讓她自己一個人。
“剛剛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麵對危險的。”
“不會,這件事必須是要我去處理的,我警告過你,要你別動。”
她說著鬆開了她的手,“你的手真溫暖,好了,現在四點了,再有兩個小時他們就要醒了,你先回去睡覺吧。實在抱歉,讓你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