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無悔啊。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隻為這一句,啊斷腸也無怨。雨心碎,風流淚,夢纏綿,情悠遠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那驚天地泣鬼神的鈴聲突然響起的時候,顏梓正埋頭於被她胡亂扔了一床的衣服中隻為挑選後天約會用的行頭,當然,看她此時一臉糾結的表情便知,貌似那幾件連標簽都沒有剪掉的禮服並不怎麼符合她的心意。
聽著那頭持之以恒的電話鈴聲有些頭疼,女孩俯身在亂糟糟的一堆衣服中找尋那隻不知被自己隨手丟在哪裏的手機。
“你最好有事!”
清冽的聲音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一麵繼續撿起下一套衣服貼在身上,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比劃不休。
“明天王叔家二兒子結婚,B市地震,老頭兒去慰問人民群眾了,讓我替他去參加婚禮,你陪我!”
“王二那小子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
對方冷哼一聲,很是不屑,隨即卻好像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噤聲,隻剩下擔憂的淺淡呼吸還持續從電話那頭源源不斷的傳進耳朵裏。
“我不去!憑什麼讓我陪?”
“整個大院誰不知道你是我媳婦,難道讓我帶著別的女人去?”
顏梓撇著嘴角翻了個白眼睛,她就知道這廝是擔心池叔罵他在外麵招惹花草才想讓她打掩護!
“誰是你媳婦了?不過是上一輩的玩笑罷了!指腹為婚,現在說出去都沒人信!虧你這孩子還是生長在新中國的紅旗下,沐浴在改革開放的春風中的新世紀好兒女,怎麼就被宛如舊社會毒瘤的包辦婚姻給麻痹了思想呢?我們現在提倡婚姻自主,向往自由,我們要農奴翻身把歌唱!”
“這些你去給我家老太太說去!”
池朝寒一句話便將顏梓逼死。
她這幾年最沒骨氣反駁的人就是池媽媽,那老太太對顏梓是真好,跟親閨女似的。成天惦記著她這個兒媳婦在外麵過得好不好,能不能吃得慣餐館裏的飯菜,說什麼沒錢花了找小寒幫忙,一家人別說兩家話。她向來不好意思拂了老人家的意。
而池媽媽和顏媽媽年輕時感情更是堪比親姐妹,生的恰好又是一兒一女。據說,當年兩家連聘禮和嫁妝都交換過了。
“我不去!我後天還要交畫稿!”
“寶寶,你昨天還跟我說這次的畫稿,你隻用了半個小時便完成了。”
池朝寒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對方的謊話,隻是,言外之意並非誇獎她顏梓的畫技有多麼高超,而是,所有事情,她都可以草草應付,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作業畫稿?
“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寶寶!”
某女突然炸毛,雙手握拳,牙齦緊咬,早已將手中的另一件禮服丟在了地上。
這簡直就是顏梓的死穴,隻是在她的淫威之下,依舊記得這個名字的人當中,估計也隻有池朝寒還敢這麼叫她,當然,或許還有那個人。最討厭這個小名,也不知道如此俗不可耐的名字怎麼可以配得上她超凡脫俗的氣質?
“那叫什麼?顏顏?顏兒?梓梓?還是媳婦兒?老婆?孩子他媽?”
“狗屁!”
顏梓忍不住爆粗口,好吧,其實她也沒想忍!
“顏顏”從小顧子口中說出來就那麼好聽,怎麼從這廝口中吐出就這麼揪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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