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敬職敬責的走來詢問,看到這樣場景,不由臉皮一燙,一時不知進退。白淥連忙將身上的男人推開,池城倒也不甚在意,笑眯眯的眼中多了幾分光影。
將滑落在地的毯子撿起,才慢條斯理的對一臉尷尬的空姐說:“兩杯溫水,謝謝。”
空姐如臨大赦,連連點頭,轉身就走。白淥的臉頰燒紅,狠狠瞪了眼一旁好整以暇繼續望著她笑的男人。
池城整了整白淥的領口,聲音多了平靜,“喝點水,再睡會兒,就要到了。”
飛機平穩降落,醫院的車子早就等在機場外,池城看到Carl煞有介事的走來,一臉嚴肅,不由嗤笑,“怎麼搞得跟對待病危患者似的?”
德國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而對一旁的白淥點了點頭,“醫院方麵都準備好了,明早就可以做手術。”
白淥輕輕點頭,卻連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來。
Carl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並不怎麼標準的中文說道:“淥淥,我會盡力。”
白淥突然覺得心口一痛,刹那竟然想笑,所有狗血劇裏,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不都是邊扯口罩便說,對不起,我盡力了。
倒是池城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繼續調侃,“我這個病人還在這兒站著,不用這麼忽略吧?”
Carl這才轉頭看他,目光示意一旁的醫務車,“你躺進去,淥淥坐我的車。”
池城剛想拒絕,白淥已經抬手揪了揪他的袖口,“聽Carl的吧。”
她眼中沁著淚水,池城一時竟然無法說不,眸色深沉的和一旁的Carl交換了眼光,隨即點頭。卻還是故作輕鬆的捏了捏白淥的臉頰,“那我躺著去了。”
次日一大早就是手術,Carl去做準備,池城躺在病床上一臉平靜,除了嘴角略有蒼白,白淥幾乎看不出他是個病人。
她的手緊緊攥著他的指頭,僅一根,卻始終不曾鬆開。
白淥的目光投在池城的眼睛中,好像一汪碧水,韶華流轉,輕輕扯出一抹笑意。
“我等你……”
她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她生生撞在他的胸膛,他卻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一臉的高傲。
冥冥中,仿佛有一雙大手,將他們推在一起,有過哭,有過笑,但是,如今回憶起來,原來都是美好。
護士說時間到了,不容分說的將病床推進了手術間,白淥想好好看看池城,卻連這一眼都成了模糊。
卻不想,真的成了最後一眼。
他像是在對她笑著,嘴角動了動,她聽不清他說著什麼。突兀的中文在周遭的英語環境中迅速被淹沒下去。
白淥始終站在手術室的外麵,雙腳都麻木了,也不願到一旁的椅子上坐會兒。門頂的燈亮了又滅,大門,突然打開,白淥看到Carl一臉疲憊的出來,他扯掉口罩,輕輕的說:“淥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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