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秘穀青蘿腳下慌不擇路,四處亂闖也不知走了多久,待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竟迷途不知歸處。
無奈青蘿隻得朝著眼下的路直行而去,而這一路走來竟是一個巡邏的侍衛都未見到。且越是往深處尋,青蘿便察覺那些瓊花的香氣越是濃鬱起來。
臨近圓形拱門濃鬱的花香更是刺鼻,前腳進入她便被眼前的美景震撼。
小院荷塘側萬物回春百花齊放,其中最為引人眼球的莫過於亭台以後那直逼海天的參天瓊樹。那白就好似白濯那不染塵埃的衫一般超脫凡俗之美,亭台以內閃爍著絢爛銀光的白骨竟騰空漂浮,似在享受著萬花的朝拜一般。
白骨姿態謙雅骨身更是玲瓏剔透,頭顱之上一抹絢爛血色太極絢霎人眼。
明明距離的這般近青蘿卻發現自己看不清那胎記的圖繪,腳下放空青蘿小心翼翼的上千探頭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就在她緩步靠近外圍銀光之際白骨額上血紅瞬間爆紅,而後竟是生生劃出一道淩厲鋒芒,那鋒芒直逼青蘿眉間。
那一瞬間青蘿發現的自己的身軀徒然僵硬,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魂體竟是突的飄飄然,好似即將被人抽走一般。
那一刻這具身體似再不屬於自己一般動彈不得,腦子一熱下一刻陌生的景色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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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以上清風小拂,朵朵瓊花漫天飛舞。
“青……祤……祤王殿下!”
少年歡脫的呼喚夾帶著淡淡的清風襲來,瓊樹下一身淡綠紗衣的女轉身,看著那一臉歡顏小跑而來的墨衣少年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道。
“殿……殿下今日怎得空來東皇天?”少年在女子身前止步,俊俏的臉上帶著片片紅雲。
女子依舊勾唇繼而伸手輕撫著眼前與自己一般高矮的少年發絲,笑道。“自是來找你那無所事事的父君了,他人呢?”
勾人的丹鳳眼中溢滿了濃濃的愛慕,少年乖順的任由女子摸頭臉上紅雲更甚。
“父……父君前些時日下山了。”
“下山?”
女子蹙眉。
“馬上就是年三十兒了,他竟又將你一人留在山上。”
言語中的不滿顯而易見,少年聽著當即羞紅了臉,顯然是為自己拿無所事事的父君不好意思。
片刻後女子再度勾唇,一臉溺愛的問道。“年三十兒濯兒可願去祤北陪寡人過年?”
“願意!”沒有任何猶豫,少年便是這般拋棄了他那無所事事的父君。
女子莞爾,繼而鬆開了撥弄他秀發的手。
“那你且好生安排安排,過些時日寡人差人來接你。”
拂袖轉身女子未在有絲毫逗留離開了。
少年愣愣看著那漸然遠離的身影,滿臉癡迷,呆呆傻傻的站了許久方才喃喃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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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善可人的無害微笑,羞澀癡迷的少年麵孔,竟是在頃刻間迷倒了被迫看見這一切的青蘿
等她回過神,竟是被自己的怔愣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為其他,隻因這記憶中那張臉是那麼的熟悉且陌生。
熟悉在於那張臉在這些月子裏被自己怨恨了成百上千遍,不正是白濯那個大變態所擁有的嗎!
陌生在於,那樣純善幹淨的白濯是她從未見過的。
白濯的美毋庸置疑,青蘿打從心底認同。但那張溢滿假笑的臉過於虛假終究是有缺憾的,而那小小少年卻是那麼的純善可人,那麼的美美的令萬物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