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王先生,您倆天前還來過,怎麼轉眼就把妹妹的長相給忘了?”以為王景在開玩笑,主治醫師劉先生笑嗬嗬的打趣道。
“哥哥?是哥哥嗎?”病床上,盲眼少女聽到了王景的聲音,臉上掛起幸福的笑容,那模樣無論怎麼看都是隻有把王景視為最親近的人才會流露出來的喜悅表情。
“是,是我。”在眾人的注視下,阿中很是勉強的留出笑容,幹巴巴的回道。
這人是誰!為什麼我沒有她的印象!為什麼我連她的名字都記不起來!為什麼這些醫生護士都認為她才是我的妹妹!
為什麼…為什麼我連我妹妹的臉孔都記不得了……
這到底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
坐在病床前的阿中表情極度複雜,他隻感覺自己過去的人生處處都是破綻,仔細回想,過去的生活,所有的回憶都經不起推敲,完全沒有實感。
仿佛一切都是設計好的,被什麼人灌輸鐫刻在自己腦子裏一樣。
“哥哥你今天怎麼了?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得…”盲眼少女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她一臉憂心的抬手摸向了阿中的麵龐,一番摸索過後,確認到這個與哥哥聲線相同的男人就是阿中以後,又安心道:“哥哥,最近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了嗎?”
盲眼少女似乎擁有洗滌人心的力量,隻是呆在她的身邊,阿中就感覺連日來躁動的心情也跟著平靜了許多。
或許這個盲眼少女真得就是我的妹妹,隻不過我這裏出了一些問題把她給忘了,一定是這樣沒錯。阿中慢慢穩住心神,用柔和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盲眼少女,然後笑著說:“哥哥這邊賺了一大筆錢,可以承擔妹妹你的手術費用了。等你的病治好了,哥哥會帶你搬到大房子裏去住。”
安慰了妹妹手術並不可怕以後,阿中親昵的揉了揉盲眼少女的頭發,隨後起身走出病房,打算與李醫生細談手術和費用的問題。
走廊上,阿中與李醫生邊走邊聊,打算把手術日期大致定下,就在這時,阿中發現樓梯口處有倆個不算陌生的老熟人。
阿大和阿三,阿中的前經紀人老羅手下打手,單算個人實戰能力的話這倆人比自己稍遜,但是如果以一敵二,即使是過去的自己也稱不上幾招。算上沒來的阿二,他們三個以三角站位施展的合擊戰法可以輕而易舉的擊垮自己,就算是那位在擂台上殘殺了自己的瘋狗豹豺,也未必能抗住這三人的合擊戰法。
這倆個人是老羅的貼身保鏢,尋常情況絕對不會外派出來辦事,他們來這裏幹什麼?難道說是找自己來的?
想到這裏,阿中不禁眼皮一跳,按理來說自己本該是死在了擂台上,但睜開眼卻到了主神空間。說不定現實世界裏自己的屍體也因此失蹤,使得老羅懷疑自己其實沒死……
這倆個人該不會是堵在醫院裏,等我上鉤吧?
想到這裏,阿中隨手找個借口和劉醫生道別,然後裝作不經意間地自阿大和阿三視野範圍內走過,果不其然,那倆個靠在樓梯口堵人的混蛋慢慢跟了上來。
好家夥,果然是來醫院堵我的。老羅那肥豬人夠狠心夠絕,看來我這次回現實世界是回對了!前仇舊賬今天我要一並算清!
走在前麵的阿中偷偷瞄了眼吊在自己身後十幾丈步的阿大和阿三,咧嘴冷笑。
走出醫院後,阿中左拐右拐慢慢沒入老街深巷中,他記得這巷子很深,平時也沒什麼人從這邊經過,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嘿,老板猜得真準,你果然沒死。”見阿中停下步子轉身對持,阿大嗤笑:“白撿條小命不知道珍惜,非要回來送死,你可真蠢。”
“別囉嗦了大哥,咱們抓緊時間宰了他回去交差,老板這次從南亞進了批好貨,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呢,茲茲。”弟弟阿三舔了舔嘴唇,淫笑道。
這倆個蠢貨以為我傷重未愈?
見阿大阿三對自己的態度猶如貓戲耗子,阿中這才想起來,就在‘昨天’自己剛被豹豺打得瀕死,雖然當時的拳賽他們倆個並沒有在場,也不知道自己傷在何處。但換了誰都會以為需要靠假死逃遁的自己不修養個半年絕對下不了床,現在自己能出現在這裏,或許在他們倆個眼裏根本就是用意誌強撐以後造出來的‘奇跡’!
想到這裏阿中就不禁冷笑,如果你們兄弟三人聯手,單憑現在的我肯定轉身就走不帶有半點猶豫。但少了阿二的你們,合擊站位有缺,破綻已露,攻守逆轉尚不自知,今天死在這裏完全是你們自找的。
見阿中不回話反倒冷笑不已,大感顏麵有失的阿三一聲怪叫,掏出狗刺撲向阿中。
一場廝殺已然不可避免!
(注:從今天開始,恢複更新,然後這裏的阿大阿二阿三的三角站位合擊戰法出自漫畫《刃牙》第三部的監獄篇,監獄篇中那三個行動絕對一致心靈相通的三胞胎就是以三角站位的合擊戰法虐殺拳王級別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