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繪還想聽些什麼,可哪幾人已經走遠了,李繪爬起來,隱約看到有一人被兩人架著走了,雖然看不清楚,可聽得很清楚,穆煦長老幫助穆楓奪權被穆立長老給怎麼樣了,那個被架著走的應該就是穆煦長老了吧。
照理來說,穆煦為了是為了幫助穆楓才被穆立對付,李繪也應該跟上去瞧瞧是怎麼回事,看看穆煦有沒有危險的,不過聽了幾人的對話,這穆煦也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的,要不然這幾人又怎麼會害怕穆煦醒來收拾他們呢?
李繪可沒有相信穆楓在奪權,因為別人不知道可不代表李繪不知道,這穆楓要是想要這穆家的權利和地位,那就是分分鍾的事,誰也阻止不了,又何來的需要誰幫忙呢?
那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穆家的人現在在某一個地方找理由對付穆楓,這穆煦看不過眼所以就成了穆家的公敵了,要知道穆家表麵上對穆楓是極好,可心裏打什麼主意大家都明白。
想到這裏李繪就有些急了,穆楓雖是不懼誰,可李繪跟著穆楓也有好多年了,穆楓表麵冷清對事事都不在意,可是在他的心裏對自己的親人是很難割舍的,要不然就憑這些年來穆丸麒對穆楓下多次的死手他穆丸麒就活不到現在。
現在穆家上上下下的重要人物是一個都沒有見到,那就是說都在一起了,在一起對付穆楓。
“在哪裏呢?到處都沒有。”李繪很著急,他害怕穆楓會吃虧,心裏總覺得會出什麼事,李繪又跑到了前院,“對了,祠堂,如果要對付少爺,說少爺要奪權,那最好的地方就是祠堂了。”想到這裏,李繪趕緊向祠堂跑了去。
李繪剛到祠堂,就聽到穆楓的大笑聲傳了出來,那笑聲裏有說不出的悲痛和絕望,那是一種對一切都心灰意冷的失望和消沉,李繪還沒來得及進去就感覺地麵一陣搖晃,就如地震了一般,可他沒有停下;‘少爺就在裏麵,能讓那樣性子的少爺發出這樣的笑聲,那是受到了什麼樣地打擊才行。
李繪拚命往裏衝的時候,裏麵又有人開口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地在晃。”
“地...地震了,這穆家老宅是千年的日月變遷都不曾撼動的大宅,怎麼會有地震呢?”
“不是地震,是穆楓,一定是穆楓在做什麼。”一時間,整個祠堂裏的人都慌神了,包括一直步步為營的穆立。
“哈哈哈......哈哈哈......,想我穆楓一生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什麼血濃於水,什麼穆家千秋基業,我看不過是一場夢,一場空。”
穆楓揚天長嘯接著口中又念道:“花開不擇貧家地,月照山河到處明,世間隻有人心惡,萬事還須天養人。盲聾音啞家豪富,智慧聰明卻受貧,年月日時該載定,算來由命不由人。”
穆楓又是一聲驚天長嘯,想來身體也快到極限了:“罷了,我穆楓的一生都在為穆家付出,現在就讓這整個穆家和我一起下地獄吧,也不枉我答應老家主對穆家不離不棄,哈哈哈哈。”
這時候整個穆家都陷入了恐慌,整個穆家大宅都如地震般劇烈的晃動著,在前院的穆家人都聽到了穆楓的嘶吼聲,伴著著地麵的搖晃更讓人心底生寒。
這時,早被帶到後院的穆煦醒了過來,感受著發生的一切,隻喃喃道冤孽啊,報應啊,天要變了,山要倒了,人要死了,祖宗的基業要毀了,是這天要滅我穆家啊,說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暈了過去。
現在的穆楓已經幾近癲狂了,被穆家人算計,穆楓可以毫不動容,被穆丸謹算計,穆楓可以聽之任之,對於穆丸麒的算計,穆楓可以一笑而過,可對於喻亞西的算計,穆楓徹底的崩潰了。
小的時候,喻亞西在穆楓心裏就是在穆家唯一的親人,搬出老宅後,在穆楓心裏被穆家的其他養子欺負,被所有人疏遠都不重要,至少還有自己的母親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就夠了。
在後來的時間裏,喻亞西一直就是穆楓的精神支柱,瞞著自己穆家嫡子的身份,默默的幫助穆丸麒處理一些穆家的棘手事,到頭來還被穆丸麒暗中下殺手,穆楓從沒想過要反抗什麼,為的就是喻亞西,穆丸麒是喻亞西的兒子,若穆楓對其動手,喻亞西一定也會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