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身體這幅德行還想著墮天,龍疏,你是不是瘋了?”霧靄先生一把把自己手上提著的,懷裏揣著的,腦袋上頂著的藥材都砸向了風許塵,“你是在逼我把看家的本領都使出來是吧?先把這些都喝了。”
風許塵一遍把藥都規整好,一邊苦笑道,“消息傳這麼快啊,那你是準備送條胳膊給我做賀禮,還是送條腿呢?”
霧靄先生趕緊抱緊了自己,“我跟你說,你想都別想。再說了,你現在的樣子也打不過我。”
淩雪看端端正正地坐著,雙手托了托賽,看了看風許塵,又看了看霧靄先生,她總覺得兩人以前的關係該是很不錯的。至少她從來沒見過風許塵會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開這種玩笑。
“現在是打不過,但是吃了你這些藥以後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風許塵成看著麵前已經被自己碼地有半人高的藥材,又納悶道,“你是從那兒找來這麼多東西的,殘殺同類可不好。”
“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嗎?你還這樣說我,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啊?”霧靄先生佯裝做哭泣的模樣,又道,“難不成,你真的就想把我吃掉嗎?”
淩雪看聽著他這樣說,才一下會想起昨天風許塵告訴她的,這家夥是個十萬多年的老人參精,一口洗澡水都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於是不懂聲色地慢慢向他移了過去。然後集中著注意力,一鼓作氣拔下了他一根頭發。
“呀!”霧靄先生呼痛了一聲,捂了捂自己的腦袋,本來想要發火,但是又礙於對方是個女人,隻能轉而對風許塵道,“龍疏,管好你女人,我的頭發寶貴得很的!”
淩雪看沒有在意他說了什麼,因為她見著著頭發在自己手裏真的變成了一根人參須,已經驚訝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風許塵見著淩雪看眼中閃著光的樣子,便笑了笑,對霧靄先生道,“那就算我們吃點虧好了,不要你的胳膊腿了。”
霧靄先生一臉慍怒,伸出了一隻手指指著了風許塵,“好你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我可真是交友不慎啊!”
淩雪看一陣欣喜過後,才發覺自己好像是好奇過頭做錯事了,於是又低了低頭,用雙手將人參須遞給了霧靄先生,“別生氣嘛,還你好了。”
霧靄先生瞥了淩雪看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風許塵,搖了搖頭,“算了,當見麵禮吧,下次不準連根拔了,這是根須,根須懂嗎?拔多了我就完了。”
淩雪看嘿嘿地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好的,下次我會注意的。”
霧靄這才注意到自己又留給了她有機可乘的話柄,於是改口道,“沒有下次了,我十萬年才留出來的飄逸長發,你再敢拔的話,我就把你們兩拔成和尚尼姑湊一對兒!”
“我倒是不介意。”風許塵泰然自若地說著,眼珠轉了轉,又道,“這些藥服完以後,我就可以施行墮天之術了嗎?”
霧靄先生見他把話引回了正題上,便也恢複了正經的狀態,摸了摸下巴回應道,“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是我知道你著急,所以這些藥藥性上可能有些重,當然,你肯定是撐得過的,但是我就不確定你施行墮天之術後,會不會被這些藥性給影響了。但是如果你不服用的話,是肯定催動不了墮天之術的。”
淩雪看疑惑地把頭偏過來又轉過去,昨天她就一直聽到墮天這個詞,但是去問風許塵時,風許塵又不說,所以現在她便逮住了這個機會向霧靄先生問道,“墮天之術是什麼啊?”
“他沒給你說嗎?這墮天啊……”
霧靄先生剛準備解釋,就立刻被風許塵以輕咳聲打斷。
“雪看你不用知道的。”
這是風許塵的態度。
霧靄先生抬了抬眼,明白了他的用意,於是道,“龍疏你越這樣越容易讓人家小姑娘亂想,其實墮天之術也沒什麼的,就是一種將身體潛能激發到最大化的邪術。當然囉,邪術這個說法是那昊天老兒說的,我覺得他,他就是不想讓人的法力超過他。”
淩雪看聽到霧靄先生這樣說,便放心了一些,然而霧靄先生這話,倒也不算錯誤。
風許塵向他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向柔聲淩雪看道,“既然告訴了你,你的三觀能接受嗎?”
淩雪看笑意漫卷,乖巧地朝著他點了點頭,“我的三觀可是已經強大很多了的。”
她現今完全認為,風許塵是怕兩人在這方麵的三觀不同,而不願意給她說。風許塵也心想著,反正淩雪看也見不到他施展墮天之術,等術法施展完畢,他也可以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地出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