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和他完全不是一個世界。
不能理解。
然後…時間不知不覺近了正午，二人從遊樂場出來。應夢憐以自己司機還沒到為由，自己一個人等有些害怕為由，要求陳楓再陪她一會兒。
過於浪費時間，再加上今天兩人的氣氛已經夠含糊了，獨處時肯定更顯曖昧。光與暗並不相融，於是陳楓一口回絕。
退而求其次，陳楓就答應開車送她回家了。
應夢憐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坐在副駕駛，聞著陳楓身上的氣味，一臉安心。不一會兒就打起了輕鼾。
……
等她再睜眼，卻發現車子在路上被堵得水泄不通，主駕上的陳楓也不知所蹤。
車子靠著河邊，應夢憐推開車門下去，看到岸邊圍了不少人，都舉著手機拍照，陳楓也在其中。
再往河裏看，有一道肉色的人影在不斷掙紮，橋邊上一堆衣服疊得整整齊齊。
有人跳河，快被淹死了，而所有人都在橋上冷眼看著，拍下可憐人臨死前的醜態以做談資。
上千米的大橋上圍滿了人，交警在前方疏通了半個小時，道路也依舊水泄不通。
但自始至終，無一人願意上前搭救。
“你醒了啊。”
橋邊，陳楓也如有所感地回過頭來，朝應夢憐點了點頭，也是在這邊看熱鬧。
“堵車都堵了快一個小時了，連一半路也沒走到。嘖……這邊的條子效率比我們那邊都低。”
應夢憐看著河裏的人，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當然，這也能證明你們這邊的治安很好，連有人自殺都能有這麼多人看熱鬧，說明平時很少死人。”
陳楓好像對這樣的事還挺熟悉，看著河裏，少見地來了興致，願意多談兩句：
“你看，這次跳河不是意外事件，她是把衣服脫掉之後再跳河的。把衣服都脫完了也沒能讓她放棄輕生的念頭，也證明她現在的舉措是已經深思熟慮過的。現在的掙紮是她的求生本能，不是她的意願。她是真的一心求死。”
“……”
應夢憐抿著嘴，不語。片刻後又轉頭直視陳楓：
“陳楓，答應我一件事。”
“又怎麼了？”
“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別管我。”
“千萬千萬別管我，你自己要安全。”
“喂，等等，你……”
“撲通！”
陳楓還沒來得及製止，眼前就掀起一片水花，白色的裙擺沒入水麵。
應夢憐撲騰著朝那名溺水者的方向遊去，想去救她。
“欸，又跳了個妞兒，比現在這個身材還好，不過沒有脫衣，多少有些可惜了。”
“喂！我說小妞兒，都快死了還遮掩什麼？也學學人家，讓大家一飽眼福不好？”
岸上的各種汙言穢語響起，沒有影響到已經落在水裏的應夢憐，倒是引得陳楓有些想把那些人一個個也踢進河裏去。
“不想半夜被剁成塊扔到這條河裏就閉上你們的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