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兩個!再加二十個銅板。”
嘩啦嘩啦的錢幣聲音傳來,在桌麵上滾動著,而一旁的小隊長則是神秘地一笑,說道:“我壓加戈爾,二十個銀幣。還有這六十個銅板,也一起壓上去,對了,還有下個月的薪水。”
“你瘋了?!!那個加戈爾前幾天才被血腥馬力一腳踢飛!”
“管那麼多幹什麼,你隻管下注就是了。”
小隊長有幾分得意,心中想道:什麼血腥馬力,今天讓他真正的血腥一下。
猙獰的笑臉讓士兵們有些後悔,看樣子,這個小隊長肯定做了什麼手腳,會讓加戈爾有著馬力沒有的優勢。不過這是沒辦法後悔的事情,於是士兵們都頗為鬱悶地跑到外牆上,從牆跺裏探出腦袋,看著下麵。
而對麵的塔樓上,老桑切斯身旁站著小桑切斯。監獄長大人輕聲問道:“維克多,你的傷勢好一些了嗎?”
“昨天教會的牧師來了一下,已經好多了。”
小桑切斯笑了笑,此時已經不像木乃伊了,隻有鼻梁和胳膊上還有一些繃帶,看上去還是有幾分怪異。
“維克多,我親愛的侄子,你是不是還在怪叔叔沒有殺了那個野蠻人?”老桑切斯此時肥碩的身軀並沒有人讓人覺得多麼搞笑,反而因為這一聲低沉的嚴肅提問,讓他有了幾分貴族特有的高深莫測,還有老謀深算。
“呃……是的叔叔,我不明白。”年輕人無法理解老頭子的想法和做法,但是他們會慢慢學會怎麼做。
老桑切斯將窗簾拉攏了一些,維克多趕緊幫忙,當窗戶隻留下一條小縫隙的時候,監獄長才慢慢說道:“就算那個馬力並不是卡佩羅那個家夥派來的刺客,他也確實該死,但是,毫無疑問,這個家夥很強,他應該是某個蠻族部落的戰士。”
“這又能怎樣呢,叔叔,這樣的野蠻人每個地方都有。”維克多說道。
桑切斯微微一笑,胖臉蛋肥肉堆起,雙眼已經成了一條縫兒。
“不不不,我親愛的侄子,他和別人絕對不一樣,迄今為止,能夠在塔樓的刑訊室活下來並且沒有慘叫的人,隻有他一個。不論什麼鐵骨錚錚的將軍,還是聞名遐邇的英雄,隻要進了我的德巴爾大監獄,隻要進了我的恐怖塔樓,就沒有人做到。但是,這個野蠻人做到了。”老桑切斯嗬嗬一笑,仿佛發現了什麼至寶,“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家夥,絕對是戰士中最頂級的,最極品的嗎?”
“叔叔,難道說這種毫無用處野蠻人還能有什麼可取之處?”維克多依然沒有明白老桑切斯的話中話。
“我的侄子,卡佩羅和桑切斯是死敵,是世仇,難道你沒有覺得在基切沃的角鬥賽上狠狠地羞辱他們,會讓我們桑切斯這個姓氏比卡佩羅更加有力量嗎?更何況,這個野蠻人,或許還能在庫克斯的前線做出一點兒什麼事情來,不管怎麼說,隻要他殺的人夠多,那都是桑切斯的功勞,至於他惹禍了,請問,誰會在意一個死囚犯呢?”老桑切斯此時的話,讓小桑切斯終於明白過來。
看著維克多的羞愧,監獄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維克多,你隻是還年輕而已,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隻是想著該怎麼變著花樣搶奪別人的漂亮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