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他的雙眼帶著懷疑的神色,打量著許淩。他還暗中用特殊手段檢查許淩後,才繼續等著許淩的下文。
若不是知道徐家應該不缺符籙,他怕是都要拉著許淩去府裏查證才行。可剛才在裏麵探查的情況是,有人利用了大量劍氣斬殺了罪魁禍首,而且他感受到了金剛符的氣息。
許淩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錯,我來店裏取本遊記,沒想到撞見了有人行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我用金剛符護體找到了機會,用結丹修士製作的劍符殺了他們。”
“哦?”郝光明點了點頭,與他觀察到的痕跡相符,有守有攻,確實是有點腦子,而那怪物殘留的氣息也不過才聚氣境地,雖說能爆發出凝神境的威能,但肯定抵不過結丹修士的劍符:“在場的人都有誰?”
“除我之外,還有我們家掌櫃的李長貴,以及王家大小姐。”許淩低聲說道:“如果我沒估錯的話,我們店內的四名店員也全都被李長貴吞了。他說自己修了吞氣經,但據我所知,哪怕是完整的吞氣經也沒這種修行方法。”
“吞氣經?”郝光明麵露難色,倒沒有覺得詫異的地方,好像並不出奇,並且還勸解道:“這件事你不用管,司天監會繼續跟進。不過你說的王家大小姐是指.......”
知道他問的是什麼,許淩直言道:“文相之女。”
現在在場的隻剩許淩一人,而郝光明探查到裏麵的那副場景,那出血量少說也有幾個人沒了,許淩這些話的意思無疑是在說文相之女遇害。
郝光明聞言不敢怠慢,連忙拿出一塊玉牌翻找幾下,又探出神識和不知名的人物交流起來。文相之女出事,事情可大可小,但都不是他能擔得起的。在此之前,聽到王家大小姐又和許淩在一起,他還是多看了這個商賈子弟一眼。
隻是他也沒交流多久,隨即就露出古怪的表情,看向許淩說道:“據我們的消息,文相之女現在正在府上,並無異常。”
“什麼?”
許淩驚訝,眉頭微蹙麵露不解:“你確定?”
郝光明並沒說話,隻是平淡得看著許淩,他既然說出口了,那消息肯定是確認過的。
許淩自然也明白這個意思,當即扭頭朝著店內裏屋走去,有郝光明在,自然也沒有其他司天監的人攔他。
“怎麼回事......”
裏屋本來就不大,現在有司天監的人布下了發光寶珠,所有東西一覽無餘,可許淩卻發現少了那個女人的腦袋:“我分明......”
他還想說什麼,郝光明卻開了口道:“徐公子還是想清楚再說。”
“......”許淩望去的時候,迎上的是郝光明的微笑,一個整日陰沉的幹瘦男人,擠出這麼一張笑臉,也真是難為他了。
許淩選擇了閉嘴,算是理解了郝光明的意思。堂堂文相之女,既然相安無事,那店裏的這件事,必然是要和那人無關,他不過是出現了幻覺。就算不是幻覺,那也必須是幻覺。
本就有太湖之事在前,現在又惹出這件事,要說沒鬼,誰也不信。
可這不是他該管的事情,顯然這位郝判官也有不管的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後,算是一拍即合,許淩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隻是省去了黑石和文相之女的事情。
郝光明甚至還用玉牌記錄了一遍,事後更強調道:“如你所言,此事相關人員有且隻有,徐氏旗艦店掌櫃李長貴一人、店員小六一人、店員王二一人、店員張四一人,是否屬實?”
“屬實。”
看許淩點頭,郝光明很滿意,揮來一人送許淩回家,臨走前更似有意提醒:“徐公子,回去後可以看看徐家在外地的人,有沒有遇見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