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別魏星辰,許淩朝著皇城外圍走去。
這裏是京城所有達官貴人的住宿區,鮮有人跡,一路上遇見的人,也是非富即貴。
許淩穿著司天監的衣服,反倒成了最顯眼的那個。
他一路趕到文相府,遞上金牌監事的身份牌,當作拜帖。
“這位...監事,怎麼稱呼?”
文相府管家用略顯懷疑的眼神,看著許淩拿出的金牌,因為許淩的結丹境修為實在顯眼。
“本官姓許。”
管家點頭,眼前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許淩許公子?”
“正是!管家....”
“小人周文成,公子喚我一聲老周便是,相爺和小姐都是這麼叫的。”
“周老怎知是我?”
“這有何難,許公子在書院召來文祖現世,還拜了祭酒為師,早已傳遍京城。”
這後麵怕不是還有一句,和賢王世子鬧翻是吧。
反正在猜出許淩的身份之後,周文成便一改懷疑的神情,笑麵相迎,將許淩迎了進去。
許是覺得和賢王不對付的,便是文相府的朋友吧。
周文成將他安置在前院:“公子稍候,我這就去請小姐。”
得閑的功夫,許淩將相府的布置看了一圈。
裝飾沒有多麼奢華,比許府還不如,但府邸的大小和位置,卻比許府是天差地別。
許淩隱隱能察覺,暗處有若有若無的視線注意著他,看來是文相府的暗衛。
他從進來,就沒見到什麼護衛,這顯然不可能。
“許公子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王婧萱麵色發白,氣色不是很好,這讓許淩很是意外。
一個頗有心計,懂得運用自己美色的女人,怎麼會以這樣的姿態,站在一個外人麵前?
許淩道:“倒不是大事,我如今入了司天監,負責調查太湖那件事,所以.....”
王婧萱微微蹙眉,太湖兩個字,好像牽動了她的神經:“還未恭喜你成為金牌監事,能得到祭酒和司天監的共同賞識,同輩之中,已遠超旁人。”
“小姐過譽,”許淩道:“我這次來,是為了告訴你,那太湖的幕後黑手,可能還會動手,請你務必小心。”
王婧萱道:“許公子無須擔心,我相府雖比不上司天監的人多勢眾,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你好像受了傷。”
“嗯?”
被許淩戳穿,王婧萱神情閃躲:“昨日突破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受了點輕傷。”
順著她的話,許淩簡單感知後,發現王婧萱的境界,已經到了“元丹境”。
他和趙楠在書院對壘的那天,王婧萱還是結丹境。
這才兩三日,她突然便到了元丹,似乎有些急切,但也並不出奇。
按許淩得到的消息,京城的眾多世家之中,王婧萱的境界算是最低的那一批。所以她急著突破,也不出奇。
堂堂文相之女,怎能吊車尾。
“許公子可還有其他事?”
“自然是有的。”
王婧萱有趕人的意思,但許淩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們一起墜入太湖那日,在湖裏,還發生過一些事情。”
盯著王婧萱的目光,許淩緩緩說道:“你可還有印象?”
這件事許淩本來不想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