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在注視著王婧萱的神情。
出乎意料,王婧萱的臉色一直很慘白,但在聽到背後之人不會那麼簡單放棄的時候,她眼神也淩厲起來。
王婧萱道:“既如此,我會小心的。”
說完,她還從懷裏摸出一塊玉簡:“此前送你的那枚玉牌,本意是讓你加入相府,但現在看來,已是用不上。這部功法便作謝禮吧!”
“這門功法的道統受司天監監管,大多世家都有修士修行,你不用擔心我相府會迫害於你。”
“功法名為《長生養命法》,你若覺得沒有問題,也可以給你父親用。他的年紀再去修書院的功法,不會有太大效果,此法正好合適。”
“謝謝。”
許淩自是不怕。
等他修改完這部功法,就算是真有人要通過功法害他,他也已經規避,就連道統來了,也隻能看著。
隻是王婧萱這禮啊,送進他心坎裏。
禮也收了,消息也給了,許淩很快便從相府離開。
但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又去了摘星台一趟,當天之後,相府的監控力量,多了一倍不止。
“所以你是沒信?”
許府密室之中,好幾層陣法隔斷後,許佳衛才低聲道:“別怪父親多嘴,但那大小姐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許淩道:“我也信,隻不過啊,我懷疑王婧萱的傷,不是突破導致的。”
“一個空靈之體,修行和喝水一樣簡單,就算嗆到,那也是緩一會兒就好,哪能傷的那麼重。”
“相府家的道統那麼強,自然也不可能是功法上出了問題。”
“我懷疑那幕後之人,已經盯上王婧萱了,隻是我不確定,王婧萱是知道,又或是不知道。”
許佳衛看著手裏的玉簡,最後還給許淩:“這長生養命法我也曾聽別人說起過,若沒記錯,它們以前也是一個類似於蒼林宗的養氣宗門,但後來被大夏招安,這才成了皇族和世家公用的高級養身長壽的功法。那丫頭說得沒錯,確實很適合我。”
“我也在劄記裏見到過,不過得讓我先確認功法真的沒問題,才能修行。”
“嗯,你搞定再給我。”
許佳衛道:“我去書院看過了,邱大人已經把我納入書院之中,還給了我一個書院閑職,當值一天休一天,隻需要打掃文廟就行。”
“你自己要的?”
“當然。”許佳衛道:“要是什麼也不做,憑白得一個道統名額,總是落人口舌。這掃地的事情,沒人樂意幹,但我卻很樂意。又輕鬆又沒人管,簡直不要太美好。當年挖別人祖墳的時候,哪曾想過自己還有在文廟掃地的一天?”
他笑麵如花,是真的開心。
許淩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在家喝喝靈酒,睡睡覺,調戲一下侍女們不開心嗎?”
“胡說八道,你父親我是正經人,我什麼時候在家喝過酒?”
幾日過後。
許淩每日去摘星台上班,然後整理相府傳來的消息,然後又會去雲中閣,看看自家的情報以及經營情況,並拿上一些靈石又或是靈食,帶回摘星台,送給郝大人還有一些同僚。
日子倒也風平浪靜。
京城的邪祟好似完全消失。
但就是這個時候,文相府傳來消息。
“許大人,出事了,相府有人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