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是你的。”
從昭叔手中接過一疊錢,張銘感覺比平時厚了不少,低頭看了看,大概有3000多,疑惑地抬頭看了眼這個給他錢的中年男人。
“昭叔,這……”
昭叔不安地笑了笑:“阿銘,這兩年,你也幫我贏了不少,這是你在我這的最後一場比賽,按理說,不應該給你這麼少,畢竟你馬上就要參加職業賽了,花錢的地方也多,可你也知道,我……”
看昭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張銘心下了然,肯定是這家夥又欠人錢了。
昭叔好賭,這是這個地下車賽裏人人都知道的事,不過好在他人品還不錯,從來沒克扣過名下這幾個車手的出場費,所以人員流動倒也不大。
張銘是昭叔兩年前領進行的,從機車菜鳥,到現在時不時的拿個第一,昭叔對他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不管怎麼說,他名下的車手拿了第一,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從大賽組織者那裏獲得競猜資金的5%作為獎金,扣去第一的出場費1000多塊,剩下的錢,足夠他揮霍好久了。
隻是昭叔好賭,這錢來的快,去的也快,倒是張銘,從當初溫飽問題無法解決,到現在擁有一家小小的機車修理行,算是從無產階級進化成有產階級了。
“那算了,”張銘笑了笑,把錢揣進了皮夾克的內兜,“昭叔,多謝你這兩年的照顧,以後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先走了啊。”
張銘邊說邊伸手拍了拍昭叔的肩膀,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他對昭叔也沒太多不舍,雖然是昭叔領進門的不假,可每次第一,昭叔起碼從大賽的組織者那裏分到數萬乃至數十萬的競猜獎金,相對於他從昭叔那裏拿到的1000塊出場費,他自認回報給昭叔的已經夠多了。
按照不成文的規定,凡是有車手退出比賽,最後一場比賽所獲得的競猜獎金,像昭叔這類的“經紀人”一般都會全額退還給車手,算是全了大家合作這麼久的“香火情”,而現在昭叔僅僅隻給了張銘3000多塊,不但昭叔不自在,張銘也不自在,還留下來,難免大家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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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上下來,張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這樣?
玻璃碎渣子鋪了滿滿一地,那是店鋪的門麵被砸碎後的痕跡。而最駭人的是店裏麵的所有修車工具居然全都不翼而飛了!
隻留下光禿禿的三麵牆!
這是偷竊?
還是搶劫?
報警!
這是赤裸裸的犯罪!
張銘不假思索的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警察來的很快,看了看現場,又隨意地問了張銘幾個問題,事情便被定義為偷竊。
當然了,這是張銘沒有實話實說的結果。
難道警察問張銘為什麼這麼晚還來這裏,張銘要說我剛飆完車,順便過來看看的嗎?
有了警察的結論,保險公司的賠償倒是很快,第二天便和張銘協議好了賠償的額度。
這次被“盜”,張銘損失慘重,不算誤工費,單單是保險公司的賠償,就損失了30%。70%的賠償金是雙方協議好的最高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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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的凱旋廣場是鄴城人口密度最集中的中心廣場,即使是到了深夜,這裏依舊是人聲鼎沸,喧囂塵上。
“20級水控師找組!本人藍色手杖,高攻,能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