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極其爽快的把組一退,向外退了兩步。
比脖子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門前一棵鬆退組就意味著他不會再趟這趟渾水,別看自己3級了,可因為這狗屁的天賦技能,什麼戰鬥屬性也不加,真打起來,肯定不是天然水的對手。之前自己之所以強硬的上來和天然水交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隊裏有門前一棵鬆這猛人。此刻人家擺明態度兩不相幫,而步槍和射鳥這兩個鳥人又是一臉的看笑話的模樣,比脖子登時恨得牙根直癢。
“您老隨便!”
獨木難支啊,微微歎了口氣,比脖子幾乎一字一頓的從嘴裏吐出了四個字。
“怎麼能隨便呢,隊長,他殺了躍馬羊道!”
小小江南一聽,頓時就不幹了,一下掙脫比脖子的拉扯。
天然水嘿嘿一笑,從張銘退出爭執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事情過去了。略帶玩味的看了眼隨時準備上來跟他拚命的小小江南,
“你和他認識?”
“關你什麼事?”
“從你們進組,一直到剛才,你倆一共隻說了3句話,還都是沒用的屁話。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什麼羊道的,根本就瞧不起你。怎麼,你還想替一個不認識的,以後也絕對不會再見麵,並且看不起你的人跟我玩命嗎?”
躍馬羊道滿臉通紅,想要反駁天然水的話,卻又不知道從哪開始說。張銘的退組,已經顛翻了他對社會的認知,原來武林高手也可以這麼冷漠;天然水的質問,更是將他的一腔熱血澆的透心涼。
“組我,接著玩。”
天然水沒事人似的衝著比脖子招呼了一句,發出了入組申請。
比脖子有心不組,卻又絲毫沒有辦法,先向張銘發了組隊邀請,等張銘進組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接收了天然水的入組申請。
“沒人搞事了吧?”
張銘鬱悶的要死,這一隊人還真不省心,這才多暫一會,居然搞出這麼多事,他還想在睡覺之前升上去一級呢,見沒人應他,苦笑了一聲,這才厲聲道;
“既然沒人搞事,那大家就好好升級,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頭,現在開始,各打各的,再挑事,我不介意送他去重生殿陪陪躍馬羊道。”
張銘說完,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天然水兩眼,這話大部分顯然是朝他去的,天然水倒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仿佛根本沒他什麼事一般。
張銘心底一歎,暗道,這人油鹽不進的功夫確實了得,不管怎麼說,剛才談笑風生間就把躍馬羊道給算計了,自己還是得防著一點的好。
張銘這次顯然是枉作小人了,天然水非但沒有暗算他的心思,反倒是覺得張銘這人拿得起放得下,是個狠人,值得結交。雖然張銘對他印象差得很,有意無意地都在防著他,天然水心底卻是沒有半點的要報複的心思。
有的人就是這樣,你可以巴結他,可以鄙視他,也可以打擊他,唯獨不能忽視他,漠視他,因為那樣等於拒絕承認了他存在的價值。
你拒絕承認我,我就幹掉你!
經曆了躍馬羊道被殺一事,各人的敏感都被放到了最大,雖然還在一個組,但彼此的距離卻是拉到了最大。射鳥和步槍擠在一堆,比脖子和小小江南靠得挺近,要不是在荒郊野嶺,又是深更半夜組隊不易,幾人早就作鳥獸散了。
勉強熬到升級,除了比脖子,其他人都是第一次進遊戲,經驗都是相同的,比脖子也沒跟幾人打招呼,飛速得就把隊伍給解散了。勉強朝張銘點了點頭,連個場麵話都沒說,立刻就用回城石,飛走了。
和他一起走的還有小小江南,他顯得沉默了許多,臨走前複雜的看了眾人一眼,眼中滿是失望。
“鬆哥,承蒙指點,沒事的話,我倆也走了。”小蜜加步槍拉著挽著大弓射鳥,朝張銘拱了拱手,看都沒看天然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