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也露出奇怪的神情:“你明明說外麵沒幾個那玩意兒,現在跑了不是更合適嗎。為啥走不出去。六子也有經驗,跟著她走一步是一步吧,好不好,別害怕。六子會保護我們的。”
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跑到臥室拉開窗簾。
陽光讓我睜不開眼,著急的帶上眼鏡朝對麵公路看。
我看見了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景象。
成群結隊的喪屍在公路上行走。
淩亂步伐緩慢,就好像高中生放學時一樣,布滿街道,但並不吵鬧。
商店沒有再播放DJ曲以招徠客人,紅綠燈一直閃爍
小攤小販也不知道去哪了,隻留下一些炒貨和貨架。
物品還好好的在那裏,可是沒有一點往日的生氣。
整座城市像是突然靜止了一樣
被擱置在那裏,讓人不寒而栗
當時看電影還笑話過群眾演員一點都不專業,我都能發現好多笑場的。
而現在在我麵前的,全部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真家夥
他們的腳步沒有方向,隻是不停的遊蕩在大街上。
沒有破綻,也不會笑場。隻是我不能英雄的像電影裏的主角一樣威武霸氣。
小希也擠過來好奇的向窗外張望。呆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她突然小聲的哭起來。哭聲絕望,與往日她的驕縱完全不同
我望向蚊子,他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拔出小刀指著他:“你早就知道了?還是剛才出去看到的?你為什麼會安全的回來?”
這個蚊子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說不定也已經被感染。隻不過我估計他不會變成喪屍,就像我看過的一部想不起名字的電影,女主角變成了有意識的喪屍,與普通人沒有別的兩樣,可她體內確實已經產生了病毒。所以被抓去研究,不斷的注射病毒。她醒來後發現自己的太陽穴,手臂,肚子全被細針插著不斷灌輸病毒。結果她要逃跑就一根一根的拔下來。這個場景讓我心寒了好久。
難道這個蚊子也是個有意識的喪屍?不過為了防止他突然發瘋還是殺了他好點。
蚊子望向我,眼神說不出的難過:“你要幹什麼?殺了我?我不是喪屍,隻不過剛才買東西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你相信我!”
我拿刀的手遲疑了一下,縮了回去。沒時間婆婆媽媽的,這個城市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相信你,但是,我們也不可能留下等死,你看看外麵那麼多ss,總會找到我們把我們撕巴了。而且我們不能呆的太久,以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小希顯然是被外麵嚇壞了,開始吼著反駁我:“那你有沒有想過去了山裏就更什麼都沒有了。食物,衣物,水源。你怎麼能保證那裏能有活路,你別太傻了六子。”
對啊,即使去了山裏,怎麼生活,萬一那裏也有ss呢,可是我不能放下我老娘。
我第一次在不熟的人麵前流淚:“你們說的很對,但是我老娘還在等我,即使我死了,我被感染了,我也要爬過去,就算沒有食物,吃草,吃樹幹,我也得找到她。”
蚊子鎮定的像一個大人:“你不要太難過了,還是有辦法的,隻要你肯耐心。”
我抬起頭看見他堅定的目光:“什麼辦法?”
天知道我有多絕望,天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的這麼冷靜。
一個小屁孩,現在開始指揮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