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封猜測道:“那會不會是這樣,沉淪練過散打,武功不弱,於是霜墓就看上了他的武功,把他叫過去,想要讓他成為一個殺手,為他們效命,但是沉淪不同意,這時沉淪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他們怕沉淪說出去,但又不舍得殺他,於是就讓他失憶。”
黑色月亮又搖頭否定了史封的想法:“不可能,霜墓的殺手,都是從小就開始培養,隻有這樣,這些殺手才能死心塌地地為他們賣命。”
“那你當年為什麼會叛變?”堅守夜又突然殺出這麼一句話。
雖然這句話在這種時候問出來,同樣非常不合時宜,但大家還是忍不住好奇,將目光都集中在了黑色月亮身上。
“這個,還不能告訴你們。”黑色月亮的回答卻讓大家都失望了。
“那沉淪的失憶,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跟霜墓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霜墓盯上他,目的又是什麼?”堅守夜一口氣提出這麼多的問題,卻都是在座的眾人最想知道的事情。
公子白問道:“沉淪,你自己還有沒有什麼印象?你到底是怎麼跟霜墓的殺手扯上關係的?”
莫沉使勁地努力回憶了一下,最終卻是搖了搖頭:“我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什麼霜墓,什麼殺手組織,如果不是月亮說的,我到現在可能連聽都沒聽過。”
呐愛鳥哎看向黑色月亮,問道:“月亮,你想想看,你覺得沉淪和你們霜墓的殺手之間,或者他和霜墓的其中任何一個殺手之間,更或者直接就是他和你之間,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或許從這個共同點出發,還能發現什麼線索呢!”
莫沉皺眉道:“夏夏你的意思是,難道我也會是霜墓的其中一員嗎?”
呐愛鳥哎道:“我真的有這樣的猜測。月亮剛才說過霜墓不可能半途招收人員,而是直接從小孩抓起,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從小習武,其實就是霜墓的安排?”
莫沉一驚,脫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語氣中已經有明顯的不滿。
呐愛鳥哎道:“沉淪,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你喜歡推理,喜歡破案,你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警察或偵探,所以你高考的時候報考了一所刑偵大學,可你最後為什麼卻隻是選擇了一所普通的大學?這真是出自你的自願嗎?最重要的是,你的爸爸,為什麼那麼反對你跟警察來往?為什麼一直都阻止你跟一切案件接觸?”
黑色月亮聽出了呐愛鳥哎的言外之意,厲聲道:“夏夏,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呐愛鳥哎卻繼續道:“不是亂說,其實這是我一直以來都藏在心頭的想法,以前我沒有說出來,是因為沉淪還沒遇到這樣的事情。沉淪,我現在也不怕告訴你了,當初你跟我們說起你的經曆,我還沒這麼多的猜測,但我遇到月亮之後,了解了很多關於殺手的情況,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你爸爸一邊讓你習武,一邊又不讓你接觸案件,你那麼喜歡破案,那麼想當警察,你努力練武的目標就是為了能考進刑偵大學,可他為什麼又極力阻止?而他讓你習武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
“夠了!”莫沉猛地一聲大吼,拍案而起,“夏夏,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但你想讓我接受我爸是霜墓的殺手甚至直接就是霜墓的老大這種事情,我不可能辦到!他阻止我破案,阻止我結交警察,阻止我成為一名警察,是怕我在查案的時候遇到生命危險!這是每一個身為父母都會有的想要保護自己孩子的本能,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呐愛鳥哎也站了起來,提高了分貝:“那你再想一想,當年我們去你家聚會,你爸爸知道夜受是刑偵大學的學生,還是五代都是警察,他為什麼會那麼激動,直接就把夜受轟了出去?你當時有沒有看到你爸爸眼中流露出來的殺意?他那種對警察的抵觸與警戒,已經完全就是一種‘條件反射’了!”
莫沉怒道:“你分明就是還在計較當年那件事!那次我們的聚會因為我爸而搞砸,最放不開的人就是你!我沒想到就這件事情你居然一直都記恨心頭!我也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一個心胸這麼狹隘的女人!”
“是!我就是心胸狹隘了!我就是記恨到現在了!但這也不能抹去你爸憎恨警察的事實!不能抹去你爸就是殺手的嫌疑!不能抹去他從小就培養你成為一名殺手的嫌疑!”
“住口!你到底說夠了沒有?!”莫沉徹底憤怒了!他圓睜雙目緊盯著呐愛鳥哎,眼中燃燒著的怒火幾欲就要將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