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平(1 / 2)

林故當然不認識姬銘,然而姬銘卻認識他,不僅僅是認識,而是刻骨銘心。當你恨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這個人關係到你至親的時候,真的會把他銘記在記憶深處。就像小說和電視劇裏那樣誇張的說法一樣,即使化成灰也認得你。

然而此刻的姬銘心裏充滿著濃濃的恨意,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當初的一切都是陰謀。可是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樣?姬銘的心裏原本是發誓要這個男人生不如死,可是看到這個躺在床上的男孩的時候,不由得心軟了。

那個男人居然有個兒子,這個兒子竟然還因為當年的事一直睡到現在。姬銘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拿錢給這個自己恨著的不肯原諒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忍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更不願意阿濤他們知道自己和林故的關係。

作為兄弟,姬銘很明白他們那些人知道真相的後果。所以他選擇匆匆離開。林故默默地看著空蕩蕩的夜,也許一切就會有個了斷吧?不知道為什麼,林故覺得剛才那個姬銘是在替他安排後事。

這一切黃俊波都不知道,他正施展開全身靈力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黃俊波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目標,一身藏青色西裝包裹著略顯肥胖的軀體,頭發打理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黑亮的皮鞋映著月色顯得跟它的主人一樣冷酷。

黃俊波站在樓頂隱蔽處靜靜地看著對麵天台上的張岩,此刻張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別人的獵物,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天台上擺著的波西米亞吊床上,旁邊放著做工精細的小矮腳桌,還有各種精細的物件,顯得很是悠閑。

黃俊波看著不由得牙癢癢,這個混蛋就是害了林故一家的人,可是他卻可以不在意自己手上沾染的鮮血在這裏逍遙自在地享受安樂。而且那天自己可是親眼看見這家夥要對姬銘下毒手來的,黃俊波越想越恨,忍不住伸手一摸後背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現實中,而且自己的靈力隻能勉強用起來,沒有了當初化靈力為弓箭的本事。

可是就這麼放過他黃俊波又覺得不甘心,轉頭一看看見自己這邊角落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撇著的一堆廢料,看起來似乎是裝修隊剩下的廢料,有竹子有橡皮繩有剩下的石頭磚頭塊啥的。於是黃俊波隨手拿起一根隻剩下半截的竹子掂了掂朝著對麵比劃了一下大概畫了個方位,隨手捏起半塊板磚,運起靈力呼的一聲甩了出去。

要說這一板磚的力道有多大!板磚夾著風聲呼地一聲奔著張岩那邊就過去了,張岩正躺在那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旁邊美女捏腳的功夫,驀地裏呼的一聲風起,哢嚓嘩啦幾聲脆響,噗通一聲掉在地上了。

好家夥,把個張岩摔得險些爬不起來,張岩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忍著疼站起來大聲呼喝起來,頓時就有一幫保鏢跑上來包圍了那個天台,個個拿槍指著四麵八方虛擬的敵人。

黃俊波也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那些槍可不是吃素的,自己一露麵穩保被打幾個窟窿出來,於是他就靜靜地站在視線不太好的地方看著對麵。

張岩那邊吵吵著,張岩自己也滿地查看,原來剛才那幾聲是那半塊板磚打碎了張岩罩在天台外麵的一層擋雨用的玻璃,然後又打碎了他床前小桌上的高檔酒,最後那半塊板磚還華麗地割斷了吊床的繩子,這才把張岩摔了個好的。

黃俊波可不知道自己搞了這麼大動靜,隻是在這裏看著,心裏知道再想動手對現在的自己沒好處,又一想好歹得留個警告。正要出聲,對麵一陣喧嘩,再一看卻是有人闖上來了。

黃俊波定神一看,不由得驚了。對麵闖上來的那個人年紀不大,手裏輪著家夥一跑三追地上來了,一路上前麵跑的那個連打帶揍把後麵的保鏢給嚇得夠嗆。黃俊波當然認識他,打人的可不就是姬銘那家夥嗎!

黃俊波頓時感覺到不妙,張岩這麼多人姬銘怎麼打得過?左右一看,見那堆廢料有不少碎石子爛土塊砂石啥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過來放著,留心注意著那邊,隨後運起靈力聽著對麵地動靜。

好在一陣小風吹過來,把那邊說話的聲音傳到了黃俊波耳中,卻是姬銘在指責張岩,而張岩一副毫不在意地樣子,時而高聲喝罵時而叱責時而又是冷嘲熱諷。周圍地保鏢們個個摩拳擦掌,忽然間姬銘似乎被激怒了,大聲罵了幾句朝張岩打過去,頓時那些保鏢紛紛圍過來,拳腳直往姬銘身上招呼,間或夾雜著張岩地喊叫:“打死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