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聞言笑了一下:“頭兒說了,帶不回你,就讓我們每天毀掉你一個店子,直到你同意為止。”
誰聽到這話都要火冒三丈,楊誌聽的糊裏糊塗,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的那個人和頭兒是誰。
劉金雅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還可以更加無恥點,真以為我劉金雅這麼好欺負嗎?”
“頭兒說了,他很尊重劉小姐你,但是因為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他覺得有必要當麵見麵把誤會說清楚。”
劉金雅的耐心終於用完了,她直接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煙灰缸,就朝著那個說話的家夥砸了過去。當然那個人的動作不慢,很容易就躲避了過去。
“回去告訴那個混蛋,他想要找我麻煩,就試試看,到底是他厲害,還是我強悍。”劉金雅說完就對大飛小飛說道:“給我們把這幾個人全部都轟出去,以後不準他們進入。
“劉小姐,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興許……”對方話說到一半,就被失去耐心的劉金雅再次扔出去的玻璃杯砸到了頭,並且杯子裏麵的酒液全部倒在了他頭上。
大飛小飛身手利落的將這幾個搗蛋的人全部都扔了出去。威圖酒吧的大部分客人已經被嚇走,還剩下的也都被劉金雅讓人給請了出去。
一瞬間熱鬧的地方就變得冷清無比,劉金雅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裏喝悶酒,樣子看起來就是生人勿近。
當大飛小飛進來的時候,楊誌伸手拽住了大飛:“這都什麼情況啊?”
“那麼好奇,你可以直接去問大小姐。”大飛是個忠心的仆人,一點都不說主子的是非。
一臉鬱悶的楊誌暗自發誓,一定要調查出這其中的秘密。
借著當何金貴師父的名義,楊誌經常出入何家,時間長了,他倒是和何家兩姐弟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何金貴已經不排斥回去見刀疤,但是何金鳳卻還是一臉不願意配合。
楊誌覺得邀功的時機得把握的恰到好處,他故意咳嗽引起兩姐弟的注意。對楊誌萬分崇拜的何金貴,立刻過來噓寒問暖:“師父,你喉嚨不舒服嗎?要不要我下去給你買點喉糖?”
“弟,你幹嘛對這家夥這麼好,一看他就是沒安好心,你可別忘記他接近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一旦我們都妥協了,你覺得他還會繼續來教你武術嗎?”
楊誌暗自汗顏,這個女人還真是了解他的心啊。他的確是這麼想的,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師父,他並不打算長期做下去。
“怎麼會,金鳳姐,你就別打擊我了好不好。”
“反正我是不會被你的那套收買術迷惑的,還有,我勸你最好別繼續浪費時間了,連我都看得出來阿貴他根本就不是練武的材料。”何金鳳平常看起來很風騷,但絕對是個說話惡毒的女人。
楊誌尷尬一笑:“金鳳姐,其實我是想告訴你,你爸爸他……”
“師父,作為徒弟,我不得不小聲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再提這個事情了,你還沒見過我姐發飆的樣子,如果你見到了,一定會終身難忘的。”何金貴在楊誌耳邊小聲嘀咕道。
這時候何金鳳冷笑,她聽到弟弟的話了,不過卻並不辯駁,讓楊誌知難而退,怕是最好的選擇。
“難道你們真的就不管你們父親的死活嗎?他現在情況真的很糟糕,殺幫已經被劉金雅給合並了,你們的父親再也不是什麼黑道老大了。”楊孩子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何金鳳的表情。
他就不相信,一家人還能真的彼此反目成仇。就算他從出生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他也沒有對那個人產生半分恨意啊,因為這是無可奈何的嘛。
何金貴一聽這話,立刻站起來拍手叫好:“這是真的嗎?姐,你聽見沒有,那個人他終於一無所有了,這是我聽過最好的消息了。”
何金鳳也笑著附和:“沒錯,是個好消息,值得我們開香檳慶祝。走,小貴,我們去超市狂購去。”
楊誌無語,這個世界真有這種不管父母死活的孩子啊。他伸手攔住兩個人:“你們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你們的父親嗎?”
“擔心他?誰來擔心我們啊?當初他拋妻棄子的時候,怎麼就沒為我們著想一下。我媽在醫院裏麵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想要見他一麵,結果他呢?跑到外麵和別人爭地盤,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當父親。”
這是何金鳳第一次把家裏的事情告訴給外人,而楊誌也很意外,不過依照刀疤那種義氣的個性,這麼做倒是也挺正常的。
“師父,你還是先回去吧,別惹我姐生氣,真的很可怕的。”何金貴忍不住勸說道。
楊誌可沒打算就這麼放棄,好不容易串通刀疤演場苦肉計,要是就這麼放棄了,也太窩囊。
他不顧何金貴的勸阻,繼續說道:“好吧,我承認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但你父親現在情況不太好,你也知道,當老大嘛,肯定會有很多仇家。現在他失去了地盤,下場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