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麼說的,他說他很早就很喜歡她了,隻是怕給她不好的印象所以到今天才說出口。這也許是古今中外有文字記錄以來最沒水準的表白,但就取得的效果而言,也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糟,起碼簡潔有耐心聽他說完。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他不敢拿眼看她。

“我很高興你會這麼說,但是——”她樂於成為靶子,但還不想被家明的弓箭射中。“我對你沒感覺。”她說。

“因為布拉德·皮特比我帥?”這算哪門子借口,他想。

“我不想傷害你,我——我這麼跟你說吧。”

“我能承受住,無論你說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媽媽,我隻愛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自己,另一個——不是你。”

“你肯定?”他還不死心。“你再了解我一點就會改變這個看法。”

“我保證不會。”女孩自負的說。

“你說‘不’的時候真漂亮,隻不過對我太殘酷。不過我不會放棄,我會讓你看到一個不斷進步的我。”

“隨便你。”

她丟下他,任他一個人孤零零享受這拒絕的尷尬。失敗的苦果沒把他擊垮,他隻是流了幾滴悔恨的淚水。他是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自認還挺得住的他買了包煙來消磨心中的痛苦。這樣做不明智,但卻能讓他舒服一些,反正他也隻能這麼幹。他要是能省下幾包煙的錢或許還能去小姐那裏消遣一夜,可那裏最近被掃黃的警察一鍋端了。現在風聲很緊,他最好還是少去色情場所為妙。他回到宿舍找武藤蘭姐姐主演的的生活記錄片以求精神上的安慰。

既然她這樣毫無憐憫之心的拒絕他,他就沒必要自降身價繼續丟人現眼了。一定是沒機會了,而對於希望渺茫的事情他一向提不起興趣。當他沒有興趣,那麼這件事十有八九會被他搞砸。有太多例子可以說明這一點。不過這一次他有狐朋狗友做狗頭軍師。

“最近有很多關於我的流言蜚語嗎?”他難過的問。

“我不知道。我隻是碰巧聽到了一些。”

“天啦,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那些女孩子,要麼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要麼醜的像坨屎。”

“別糾結,老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就在身邊找?本來數量就不多,何況質量又不好。”

“你不明白。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的菜。”

“你要明白這個道理,你喜歡的人並不等於是你的人。”

“這句話你是從哪個**犯那裏聽來的?”

“他叫周家明。”

“敢情那個被**的人是你,怪不得那晚你死活隻肯給我吹喇叭。”

“說正經的,你是鬧著玩的嗎?”

“也許我看起來吊兒郎當,可我對待感情是絕對認真地。”

“我相信你對性的態度也是認真的。”

“你知道就好。我到底該怎麼辦?”

“守株待兔。”他直截了當的告訴家明。

“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她被你感動。”

“等於沒說嘛,能不能來點實際的。”

“把她單獨約到後山的小樹林,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幫你按住她的雙手。”

“萬一她學過空手道怎麼辦?”

“去你媽的,哥不是那種人。”

“那你就找下一個嘍。”

“我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