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修改了我的情史。你如果高興還可以把今天的事情說成是我對你無禮繼而被你狠狠的教訓。你修改吧,我無所謂,我一身正氣怕什麼呢?”

“我以為你願意跟我做朋友。”她自言自語道。“我從來沒有一個真正可以談心的朋友。”

“那我愛莫能助。”

“我真傻瓜,我願以為隻要付出真心每個人都願意做我的朋友。”

“都是些酒肉朋友。”

“你連這樣的朋友都不願做?”她問。

“你會找到你想要的朋友的。”

“也許吧。”

“你想吃什麼?”他為自己甩掉一個可能糟蹋自己肉體的女人而高興。相比之下,花錢請客的事他就不在乎了。他帶夠了掙回麵子的錢。黛玉拿過菜單把能點的菜全叫上了。本來應該有一桌豐盛的菜為自己的愛情接風,可現在菜是上了桌,可意味卻截然不同。這個男人是這樣的油鹽不進,殺了他都算便宜了他。他正要拿起筷子準備犒勞自己,對麵的女孩就看過來了。她有些難過,眼神透著幾分埋怨,要是手裏有槍她準會崩了他。可她隻是冷冷的說,“那我們就當沒有認識。”

“見了麵還可以打招呼。”

“那我們算是朋友?”

“當然。這個世界上朋友有很多種,我想我們最好做那種見麵說‘嗨’再見說‘拜’的普通朋友。”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冷冷的看著他,或許她想確認一下對方是否在跟自己開玩笑。“看來我今天收獲不少。”她一臉委屈。

“人生嘛,總要經曆這些。”

“你簡直是個混蛋。我得公平的說一句。”

“罵我更難聽的都有,所以您就別抬舉我了。”

“我真不該有那麼幾天覺得你是我應該深入交往的朋友。”

“浪費感情總比傷心流淚好。”

“你有後悔遇到我?”

“有很多事情我已經忘了。我唯一還能記起的是你那次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他大發感慨。

“那天是我母親的忌日。”她滿是傷心。

“原來是這樣。“

“謝謝你讓我看到了你的真實麵目。”她站起來準備走人,但還未轉身她就突然端起水杯向家明潑了過去。“可惜隻有半杯水。”說完她就奪門而去。他有想過自己會被羞辱,但竟是這樣堂而皇之的受辱多少出乎他的意料。無論如何他也要在公眾場合挽回麵子。“其實她心腸不壞,她隻是不想很快被我忘記。”他朝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客人解釋道。除了氣憤之外他也很高興,他的想法得到了證實,即她這個人的確心胸狹窄。他也不是不好惹的,他不會在她麵前丟了尊嚴還要賠禮道歉,他絕不會在自己不在乎的女人麵前服軟,即使她會因此而恨他一輩子他也不在乎。她要是真因為這件小事對他懷恨在心那倒也好,他就不僅有理由大張旗鼓的委屈自己是如何的被她蔑視從而賺取他人的同情還基本確立了他和富人之間的鴻溝深度。在此之前他還幻想過和富人拉近些關係,說不定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還能混進他們那一階層,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虛妄的,他不會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生活作風,無論將來會不會改變。他不會用錢包的厚度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但會用他的處事風格來界定他的好壞。經此一役她再也不會在他那裏得到很好的評價了。她後悔也沒有用,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親手把機會打碎,也就怪不得他心直口快到處煽風點火說他如何意誌堅定如何不嫌貧愛富,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看在錢的份上做他的男朋友了。隻是他無論怎樣替自己歌功頌德神吹胡侃那些朋友就是聽不進他的一家之言,他們無不堅定的相信他的腦袋給驢子給踢了。他要努力幾輩子才能混進上流社會。哪個稍微理智正常的人還不是爭破頭皮想做她的男朋友,也就他夠白癡,送上門的東西不要,說什麼吾現在還年輕想多讀點書兒女情長的事先放在一邊。這理想與終身大事孰輕孰重不是一目了然的嗎?他知道他們也是好心好意跟他講這些道理,可他就是聽不進去還說一切的是非讓時間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