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我詫異了一聲。
“你,終於還是來了。”
就像小弟剛才描述的聲音似的,如此突兀。這一下,我也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突然門開了,走進三位其他班的同學,瞧了我一眼,也沒打招呼,就各自處理自己的生理問題了,我拍拍胸脯,暗道,還好,還好。
“怎麼?難道你不怕了?”這聲音又出來了。
我一愣,皺著眉頭,眼淚嘩嘩往下掉。望著那幾位同學,當時,我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我背靠住了打水處的水池邊上,努力的不讓自己掉眼淚。我害怕啊,所以沒別的發泄口了。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身旁站著一個東西。
我壯著膽子問道:“你是不是劉子成?”
“你****啊。我們幾個你不認識?”還在蹲坑的幾位同學不痛快著說道,看來他們是誤會了。
我心裏暗想,素質真低,有一天你們會死的很慘。
“他們在罵你,你不選擇反抗嗎?”這聲音從身旁傳來,我下意識地扭頭,確實空無一人。“是我的話,我會讓他們去死!這樣吧,我幫你。”不容質疑的語氣,讓我有點虛脫。
話聲將落,那三位同學,忽然掐著自己的脖子,相互間還嘲笑對方的樣子,可臉色越來越漲紅。
“不要!”我大聲呼喊一聲,我想挽救他們,僅此而已。
可惜的是,它並沒有住手。三位同學就這樣在我麵前,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被自己活活掐死。我害怕地蹭到了門口,想借機跑出,趕緊叫救護車。突然被什麼東西拽著似地,拉著我的胳膊就朝窗台走去,我努力用雙腿掙紮著,那力度我卻一直擺脫不了。
我被拽到窗台,深呼一口氣,借此麻痹一下自己。
“你不要打顫。你要記住,人將死,不的不死。如果不想死,就隻能像我一樣,任人擺布。”
“你到底是誰?”我驚呼著。
低頭瞥了一眼那三位同學,他們的頭顱紮在便池中,甚是惡心。
“我?你不是早就知道嗎?”輕蔑的語氣,在一次嘲諷我。
“可笑至極!”這一次我是很有骨氣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我環視著周圍說道,因為我不知道它在哪裏。
“殺他們?這是你要求我殺了他們啊,怎能怪我?”玩味的語氣,讓我再次審視了下自己。
我鼓足勇氣,握緊的拳頭,忽然用力砸向了窗台的上的玻璃,撲到窗台上,大喊著:“救命啊,出人命了!救命啊,出人命了,救命啊,出人命了!”如此蕩氣回腸,又摻雜著恐懼的慌亂。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隻是不想死而已。我趴在窗台上,努力用這樣的詞彙來安慰自己,可是眼淚啪啪的往下落。我不知道是三位同學的死去還是我正義的靈魂被衝擊般而留下的眼淚。
至少,我沒死。
當晚些的時候,警察和救護人員趕到了現場,法醫在現場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屍體,留下了許多照片。我依舊如此趴著,三個死人,一個活人,就這樣被帶走了。
審訊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一直在沉默。
警察叔叔一直在安慰我,說我是受到了驚嚇,需要看心理醫生。
等到屍檢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派出所待了三天左右。
我老爸老媽期間過來看了我一眼,就走了,郝景藍一直沒有來,這讓我很親怪,好歹也是我女朋友呀,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對警察叔叔說聲對不起。我想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可你們不相信,每個人都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憑什麼讓別人也相信?
屍檢報告說,三人脖間有明顯地掐痕,窒息死亡,排除謀殺,認定自殺。
就這樣,我被釋放了,臨走時,留下了簡易的口供。警察叔叔還通知學校為我安排一位心理老師。
我走在回學校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著,難道這一切都是劉子成所為嗎?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這造的什麼孽啊,我想著想著,就跑了起來,得趕緊找到納蘭同學,或許這一切隻有納蘭甄婷能解釋的清楚了。
當我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納蘭甄婷就站在門口邊的槐樹下,對我招了招手。我憤怒的心態暴露無疑,氣哄哄地走了過去,第一句話:“這一切是不是你幹的?”
“喲,明明是你幹的,這怎麼能怨上我了?”納蘭甄婷用手輕輕擺動了一下他的馬尾辮。“如果你相信我,晚上就來操場等著我,我希望你能聽聽我的解釋。”
“放你娘的狗屁,我也是受害者,憑什麼沒人安慰我?”我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等著,一個漢子怎能被娘們嚇壞不成。”
我轉身便走,偷偷擦拭了一下眼角,想買瓶可口可樂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