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有這樣一個人
[比起我認識她,更恰當的應該是我知道這個人。
唐澤蓮生 ,是一個很有存在感的人。
有些奇怪的名字,標誌性的紅色卷發,身上的某些飾品價值極高,從來不和任何人來往。
每一點都讓她添足了某些神秘色彩,像是會被活躍討論在某些論壇裏的主角。
因為這個主人公的出現,許多目光注視著我們,這讓我無端的感覺有點累…]
"什麼人?"
唐澤看了一眼四周,用手帕擦了擦手。
"我想,我們需要換個地方再談。"
[的確,某種程度來說,校園就是八卦高發區。每一個在邊上竊竊私語的人,就是無名的主人公。
唐澤同學並沒有太看顧我的感受,轉身就向一個地方走去,我沉默的跟著她。
總覺得她說的那個人,會是我想的。]
c棟1樓走廊的角落裏有一個隱蔽的教室,外麵的木牌上斜斜的寫著"日行一善"。
印象裏學校應該沒有這樣的地方,窗半開著,外麵栽滿了高大的楊樺樹,通透的綠射進陰蔽的屋子裏,浮光暗湧。
春天才剛剛過半,有些說不上來的陰涼。
這間老舊的教室裏很空蕩,牆壁的角落裏有一排書架,像是一些廢棄的手稿,靠近窗台的地方有一張椅子,對麵是另外一張,遊人坐在那張近一點的椅子上。
"鶴田遊人?"
唐澤蓮生坐到窗前,左手捧著一本翻開的冊子,右手轉著筆,不得不說,像是在審訊或者是記錄些什麼東西。
"是我。"
"我想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找你,你還記得,觀月令嗎?"
"記得。"
[她依舊低著頭,似乎沒什麼在意我的回答。好像我無論回答什麼,她都會得出另一個答案一樣。]
"你還記得些什麼。"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你想知道些什麼?"
"隻要是關於她的,都可以。或者你可以從頭到尾告訴我。"
"也許可以說,你想做些什麼?"
女生敲著筆,有些不耐煩,她反問著。"你為什麼要來這裏?為什麼來到野鹿鳴山?"
"第一誌願沒考上。"
"就這樣?"
"嗯。"
唐澤有些沉默,她看著冊子有些發愣,緩緩開口道。
"野鹿鳴山,是觀月家的私產,山上,是祖宅。"她的話語飄渺,好像帶著她的思緒一起來到了山中,"自從月轉學離開京都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你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你有?"
"沒有。"
[倒不如說她轉學過來的那個學期,像是我的一場夢,我第一次那麼正常和同齡人溝通,盡管我們說的話似乎都很奇怪。]
"我想見她。"
"我不記得你。"
唐澤淡淡的看著遊人,像看一個傻瓜一般。
"我和月是鄰居,我見過你,你當然不記得我。"
"你見過我很多次嗎?"
"你總是死纏爛打追著月不是嗎。"
"那挺招人厭的,不是嗎?"
"月其實很喜歡你,她也蠻寂寞的,不過我討厭你。"
遊人有些說不上來,似乎那些遙遠的過去,他一個人演繹的獨角戲,聽上去其實有很多觀眾,隻是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