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笑話
"你知道,我真不喜歡善幼。她真的很裝,大家都不覺得嗎?"
小田切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刷手機,桌子上堆著些書,零散的小包甜點。
"非要說的話,大家都在裝模做樣,不過你喜歡討論的話,去找小澤同學是個不錯的選擇。"秋野實樹一邊看題,同時給出了自己自認為誠懇的意見。
小澤內雅,一個班級上消息靈通的姑娘,但如果你要和她做朋友的話就要小心了,也許你的私事會成為混亂青春期中他人取笑的樂子。
所以,實際上,大部分人都很討厭她,但基本上沒人會主動的光明正大挑釁。
不過,她知道,隻是大部分人都摸不清這個人。
小田切花子的位置靠牆,後麵就是小澤內雅,而她的同桌正是秋野實樹。
花子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橘色和她很搭,笑起來像是一個暖心的熱橙子。說出口的話完全不是一回事,她走過來拍拍桌子上的習題,想要拉走她的注意。
"實醬,你這樣說就太過分了。我記得你也說過討厭她的不是嗎?"
這個時間裏大多人不在教室,盡管花子的聲音不吵,但也有一部分的家夥被吸引了注意力。
秋野拂開了對方壓在習題上的手,"那是我的事。"
言下之意不過是,無論是討厭一個人還是喜歡,都與除自己以外的人無關。
花子不喜歡這副樣子,在外人眼裏可能會把她們四個當作親密的四人組,但隻有自己知道,完全不是這回事。
麻生惠是個喜歡裝冷淡的書呆子,明明很受人歡迎,但一副誰也看不起的樣子,也就山下把自己當作小跟班,天天粘著她,惡心;山下久美子沒什麼好說的,傻白甜一個,別人說什麼都應好,尤其是麻生那個賤人,指南絕不會走北,傻狗。
也就秋野實樹是自己的爛青梅,成績比自己好的多,天天聽自己和小澤聊天,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但自己從不說起自己的事情,也夠惡心的,明明一副自己"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卻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和誰都不熟,但很自然的站在別人的圈子裏,早就被討厭了,自己卻假裝不知道,狡猾的人。
四個人明明每天都形影不離,但無論自己提出什麼話題,無論多麼努力的想要拉近距離,都會被無視…
想到這裏,小田切的語氣有些不善,一字一句的提高音量。
"我說啊,實醬。隻是想和你聊聊天都不可以嗎,你是又想要拋棄我這個朋友嗎?"
秋野有些沉默,作為從國小的時候就認識的青梅來說,她很快發覺到,小田切又"犯病"了。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那是還是國中二年級時,有一個她們兩位的共同好友,三個人往往一同出行。
直到有一天,小田切突然在公眾場合開始人身辱罵攻擊那位好友,兩人爭執之下不歡而散。
秋野實樹身在局中,卻又像個看客。
那時候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事後,小田切又哭著找她道歉,但那個女生很快就轉學了。
好在隨著山下和麻生進了教室後的早安,沒有發生更多的事情了。
小田切在陽光看著指甲,懶懶的應和了一句。
"早安,兩人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羨慕呢。"
2.越近越遠
[愛,是一個離我很遙遠的詞彙。
喜歡說不上來,太肯定,太直接了。是一種微妙的,更算的上習慣性的行為。
我不知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彙去描述,。因為我,沒有見過。]
遊人趴在桌子上補覺,隱隱約約能聽見四處的聊天聲。
"真的,櫻花祭是哪個sb校董提出來,就半天,半點經費也不加,瘋了吧。"
"今天天氣不錯,中午你吃什麼?"
"你說的對,我之前就聽說學校的慶典多,但真沒見過這種。高年級都開始擺了。"
"說來就來,這就是貴族私立高校嗎?發生什麼都不奇怪呢?"
一道男聲囂張又輕慢,像是開個樂子又像嘲弄,好像在隱喻什麼。
"聽說這個學期學校打算建個食堂。"
"少說幾句吧,老師快來了。"
"其實,我可能要轉校。盡管還沒和我說起過,但我聽到他們聊天。"
"你怎麼那麼怕老師啊,是什麼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嗎?"這個聲音一聽就可以確定是令人不喜的同桌。
"還好吧,今天風挺大的。中午出去吃拉麵吧,前天你不在,我一個去的,味道很不錯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