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衛頃的身體有了大幅度的好轉,康複是早晚的事。另外,薇薇給我注射了特殊的疫苗,晶瑩剔透的淡紅色,跟果凍一般,進入血管時隻感覺冰冰涼涼,我問道:“這是什麼?”
薇薇冷不伶仃答上一句:“疫苗”。
不知道她為何板著個臉,很少見到她說話如此拮據,遇到這種情況十有八九心裏有事。
“狂犬疫苗麼?”
薇薇抬頭瞥了我一眼,眼角也沒抬一下,轉過身去放置那冰冷的器材,我樂哈哈幹笑一聲,似乎這個笑話不太惹人喜歡。
手臂上隱隱作痛,我低頭發現針眼邊緣有一圈紅印,摸上去帶有一股灼熱感,我問她:“這是自然反應麼?”
薇薇轉過臉,一邊銷毀剩餘的一丁點血清,一邊說道:“這是一種伴隨症狀,如果你是正常人就不會有任何反應,注意那條紅線,當它到達你的心髒,代表著成為了真正的血族。”
我關注著那條如同血管似的紅線,它盤踞在我的手腕上另一端卻係著我的命運,而我要做的就是讓它遠離我的心髒。
我有些瘮的慌,想起報刊上貼著的那張照片,一個勁在那咬牙切齒,薇薇見到我這模樣,莞爾一笑道:“那幾張照片我已經見識過了,老實說技術還不錯,唯獨清晰度還不夠”我這會聽得出她的笑意,下一秒溫度直落千丈,“這還隻是開始,真正的痛苦還在後麵——”看她一臉傷感,我忍不住問道:“究竟有多痛苦?”
薇薇沒有作任何解釋,隻是告訴我一句話,她說,世界上最痛苦的傷害不是傷害你最愛的人,而是在最愛你的人麵前虐待自己。
接下來幾日,雖然我是個“病患”,但是在大家眼裏我這個病患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每天除了上課還是得接單。由於上次的越級事件,選單時登記人員格外注視了我們幾眼,我和胖子在一旁訕訕一笑,規規矩矩選了一張適合的。
這次的任務是一張臨時加急單,級別為A級,是我們目前所能接觸的上限,目標:清除血族窩據點的餘黨。
一路上,約翰沉默寡言,若有所思;衛頃被置換成了新的隊員暫代,但這位新隊員卻是一名老手,不過不愛與我們搭話;另外難得是艾莎居然也跟著出任務,胖子專心倒騰他的新武器,於是我就隻能過去與艾莎聊聊天。
我靠近艾莎,隻見她托著鏡子,小心翼翼修飾著麵容,一時間還真不好開口。
“艾莎你這粉底是什麼牌子的?”
艾莎停下來,見鬼似的盯著我,語氣忐靦難測,“怎麼了,想著打扮了,和你家的那口子想通了?”
這愣是弄了我個大紅臉,我吞吞吐吐道:“什麼叫我家的,他還不是——”
“是什麼?”艾莎拖長了聲音,貼近我的耳根仔細的聽著,而我接下來的話基本連自己都聽不到說的是什麼,艾莎朝我翻了個白眼,“我也不指望你能變得像我一樣,但不會化妝也要學會保養吧?”她嫌棄地摸了一把臉,“瞧瞧你,皮膚粗糙無光澤,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