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程開始了,一艘艘碩大的輪船停在翻滾的海麵上,站在夾板上迎麵的海風有一絲未寒。
在人群中,我無意發現一個孤獨的身影,身材柔弱,白色的長裙襯著皮膚雪白,隨風飄揚的長發,未免讓人有幾分憐惜。
她是一個人來的麼,還是被夥伴拋棄了?我在一邊胡思亂想,或許她的夥伴就在身邊。
發現我看著她,女孩朝我眨了眨眼,接著她流連的目光在衛頃身上掃了幾眼,衛頃仿佛也注意到了,不過看樣子他們並不認識。
女孩的注意力突然被打斷,她似乎發覺了某些事情,飛快地混入人群,不見了蹤影。
回到船艙,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偌大的室內夾板,我和衛頃共八人占了一張桌子,其餘的人基本也是一個隊一張桌,這樣的分組就顯而易見。
話筒傳來的破音聲引起人群輕微的騷動,緊接著一夥三人走上了高台,他們的服飾很特別,尤其是胸口別著的金色十字架。
我不由的懷疑,這三人可能是梵蒂岡的人。
緊接著響起幹淨的嗓音,利落的亞麻色短發下架著一副金屬框架的眼鏡,緋色薄唇微起,不緊不慢道:
“這次的任務完全是隨機性的,你們每個人的境遇都是不同的,或許你們輕輕鬆鬆就能出來,又或許你們所有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說的重了些,於是立馬就有人不滿。
“既然如此危險,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報名,這不是讓所有人都去送死麼!”
人聲鼎沸,沒有人不關心自己的死活,一聽到可能喪命,人心中的恐懼再難以掩蓋。
話筒裏傳出冷笑聲,冷得讓人發顫,接著一陣咆哮:“你們以為自己是誰?誰給你們的特權可以高人一等!”
有人仍覺得不滿,他們最大的特權就是學生的身份。
“我們都還隻是學生”
那人更加覺得不屑,他抬頭望了一眼問道:“學生?那又怎樣,難道你們想憑著這個身份讓學校保護你們一輩子麼?你們可知道那些安寧的日子都是有人用命換來的,學生?真是個可笑的理由,做不了學生就得做垃圾。”
人群中騷亂不斷擴大,畢竟都是些平日養尊處優的新兵蛋子,一時間總覺得接受不了。
男人身後穿著鬥篷和戴著帽衫的兩道身影,脫去掩飾物後,露出的是兩張稚嫩的麵容,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可是眼神中看不出一點稚氣。
“讓我看看你們這群學校裏的精英到底有什麼資本可以自以為豪,隻要你們能打敗他們任何一人,我就收回剛剛的話。”
一番言論後,望著台上的兩名少年,不時有人嘀咕,這不是以大欺小麼,大部分人都沒好意思上去,不過還是有幾人躍躍欲試。
上來的幾名青年人首先是對少年的一番譏諷,然而這所謂的心裏戰好像並沒有什麼效果。
一番試探後,有兩人忍不住先動手,架勢看似勇猛,但兩名少年絲毫不懼,眼看對手的拳頭都快打到臉上,他們這時才稍微動了一下。兩名青年的拳頭被抵在對方的手心裏,再難進一寸,亦退無可路。
冷汗在不知不覺中流下,沒想到這兩小子力氣這麼大,不過光靠蠻力是不可能戰勝他們的。
下一秒,兩名青年同時轉變戰術,向著下盤攻取,有人暗自吐槽,著簡直太惡毒了!不過在戰場上,不論什麼招,隻要能保護自己都無所謂,如此想想也就能夠理解了。
出其不意的事發生了,少年以掩耳不及盜鈴的速度將兩名高個的青年重重摔在地上,從中響起兩聲骨骼斷裂的清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