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浩疲憊地跟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的身後,身上的錦袍早已破爛不堪,鮮血染紅了半邊。
朦朦朧朧地看到數十丈外的城牆,這二十來名侍衛暗暗鬆了一口氣。為首的劉姓大漢卻沒有絲毫鬆懈,他看了看兩邊靜的可怕的街道,提起嗓音喊道:“加快速度,務必要把公子送出晉都!”
眼看城門就在二十餘丈外,忽然,一陣騷動,城門緩緩而開,城外湧進數百甲士。
“亮起火把,休要放走一個慕容家的人!”馬背上的銀甲大漢喊道。
慕容浩抬起頭,淡淡地看了一眼這數百名麵目猙獰的持刀甲士,再回頭看了看身後二十來名身負不同程度傷的侍衛,歎了口氣,道:“郭叔,不用管我,你且去助劉武師一臂之力。”
“可公子,你的傷怎麼樣了?”郭姓大漢擔心地問道。
“不礙事,也唯互不拖累我們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慕容浩淡淡地說。
“你們兩個保護好公子,其餘的跟我來!”劉姓大漢拔出血跡未幹的長劍厲聲道。這二十餘人緩緩地將慕容浩圍在了身後,與甲士形成了對峙的局麵。
“哼,不自量力!你們若是現在繳械投降,說不定我還能留你們個全屍。”金甲大漢猙獰地笑道,“放箭!”
“嗖,嗖,嗖”,瞬間有兩名侍衛倒下。
“殺!”劉姓大漢迎著亂箭一馬當先,衝入甲士群中,身邊寒光四起,數名甲士應聲倒下。
郭姓大漢也毫不示弱,一口大刀舞得虎虎生威,身邊一丈之內竟無人生還。
二十餘名侍衛在兩者的帶領下竟如虎入羊群,勢不可擋!
種侍衛心中紛紛一喜,士氣頓時高漲,似乎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都副將,你陪他們玩玩!”金甲大漢見此目中寒光一閃,對身旁虯髯大漢道。
虯髯大漢聞聲“哈哈”狂笑,手持雙錘,在馬背上一躍而起衝入戰場。
下一刻,隻見,虯髯大漢左腳剛將一侍衛踢翻,接著右手一錘向另一名侍衛當頭錘下。
那侍衛急忙架起左手盾牌,右手握劍,欲刺向虯髯大漢。說時遲,那時快。隻聽聞“哢嚓”一聲,侍衛手中盾牌竟碎為數塊,侍衛頭部更是遭受重擊飛出丈許外,腦漿緩緩流出。顯然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馬背上的銀甲大漢見此,嘿嘿一陰笑,如看死人般淡淡地看著一眾侍衛。
劉、郭兩位大漢見此不約而同舍棄身邊甲士與虯髯大漢混戰在一起。於是,局麵完全顛倒過來。甲士仗著人多優勢,逐漸形成合圍之勢。
此時相繼又有侍衛死亡,一股死亡的恐懼再次籠罩在一眾侍衛的心頭。
“嗖”!這時,一支響箭忽然劃破北方的天空。
“不好!”銀甲大漢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接著命令到“北門出事了,你們幾個助都副將將這幾個人迅速解決掉!其他人和我一起去支援北門,慕容家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一時間,四十餘名甲士圍著僅剩的七八名侍衛一陣狂攻不已,眾侍衛早已疲憊不堪,過不了多久定然是落敗無疑。
慕容浩一麵抵擋著甲士的進攻,一麵用餘光向虯髯大漢那邊掃了一遍,臉色不禁微微一變。劉姓大漢一隻手臂早已不翼而飛,虯髯大漢以一敵二卻絲毫不落下風,劉郭二人更是險象環生僅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