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在嗎？
九歌悄悄從自己的靴裏抽出兩把匕首，環顧了一下四周。瞳孔一縮，就是那裏！將自己的匕首像扔飛鏢一般，朝一個角落扔了過去。
很快，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顯現在了九歌麵前。白色的身影是一個女子，滿頭的白發，眉毛也白了，臉上卻是一副二十多歲的模樣，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小姑娘，竟然能察覺到我的氣息，不錯嘛。你是有史以來第二個。”女子空靈般的聲音回響在洞中。
九歌同樣勾了勾自己的嘴角：“是嗎？”九歌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莫須有的胡子，笑道。“可惜不是第一個呀。”說起來，她好像做什麼都是第二呢，這個第一是誰呢？
女子的身影一閃，學著九歌的樣子，也摸摸自己下巴上那莫須有的胡子：“小姑娘，你很對我的胃口呢。”說著，從身後拿出一把匕首，“還你，小姑娘。”
九歌順勢接過匕首，匕首卻已經碎了，這個家夥，實力深不可測呀。
女子瞧了九歌一眼，蹲了下來：“小丫頭，做我的徒弟怎麼樣？”
徒弟？九歌瞧了瞧這個女子，上一世她有十六歲，這一世，嗯，好像有十二歲，加起來自己的靈魂應該有二十八了吧。這個家夥，九歌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子雖然滿頭白發，但看起來也才二十五六吧，二十八的靈魂朝著二十五六的家夥拜師，嗯，有沒有些不妥呢？
“怎麼？不樂意啊？”女子道，有些打趣兒的語氣。
九歌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嗯嗯，朝著比自己小的家夥拜師，不爽！
女子湊近九歌：“小家夥啊，我可是空洞師太，莫白眉。我的名號，你應該聽說過吧。三萬年前的三神之一。有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莫白眉？空洞師太？不知道啊？九歌感覺這一刻自己很無知。等等，九歌好像意識到了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三萬年前？也就是說，九歌又一副驚悚模樣。這個家夥都可以當自己的祖宗了。
看這九歌一驚一乍的舉動，莫白眉“噗嗤”一下笑了，還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兒呢？和萬年前的“她”一個性子呢。果然是“她”的轉世呢。說起來真是可惜呀，那樣一個如光一般的女子，就這樣消失了。莫白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落寞與悲傷。九歌低著頭，沒有發現。
“難道光輝真的會被時間衝淡？嗯。”莫白眉似乎是若有所思。
九歌鬥膽一問：“敢問您，高壽？”
莫白眉頓了頓。九歌挑挑眉，生氣了？也是哦，沒有哪一個女人不會在意自己的年齡。尤其是那些可以稱作活曆史得不知活了幾千幾萬年的老家夥兒。
“大概三萬零六十二歲吧。”莫白眉倒是沒想那麼多，很是爽快的說出自己的年齡。
這莫白眉，也很對自己的胃口呢。九歌笑笑。
“哦，對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來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呢。”莫白眉笑道。
也是呢，就光莫白眉說了自己的名字，自己還沒自報家門呢。“鳳九歌。”
莫白眉點了點頭，誇讚道：“好名字，好名字。”似是很喜歡這個名字。畢竟這可是她唯一徒弟的名字呢，從前那道照亮萬物的光，不知還會不會重新照亮這個被黑暗襲卷的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