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步伐不穩的走出酒吧門外,滿頭的紫色在人群中顯得特別的顯眼,但是女孩似乎不怎麼擔心自己會惹來別人的閑言碎語,她依舊是自顧自我的往旁邊的弄堂走去。
“歐陽君生,蘇月是我的人,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去惹她,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弄堂裏似乎傳來打架的聲音,女孩的雙眉不自覺一皺,一向不願意惹麻煩的她下意識的想要改道而行。但是似乎她的身體卻不受她的意識控製,正一步一步朝弄堂裏走去。
“誰?”弄堂裏的人看到女孩後眼神掠過一絲狠意,“走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女孩聞言冷笑一聲,還沒有人敢警告她,她視那人的警告無睹。女孩靠牆而站,為的是支持快要倒下的身體。她的手伸進褲兜裏摸出一支煙,點燃放在嘴邊,這才慢悠悠的抬起頭看警告她的人。
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此刻他正和另外四個年齡差不多大的男生圍攻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生。
女孩嘴角露出一絲不明顯的笑意,修長的手指夾住已經吸了一半的煙,眼睛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被圍攻的男生,他的臉上滿是血,根本看不出來長什麼樣子。“月無念。”
“月無念?”剛才問話的人一愣,似乎在懷疑女孩是否在說謊。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應該知道這裏是我的地盤,放下你手上的人趕緊走,否則也別怪我不客氣。”女孩吸了口煙說道,語氣是絲毫不在意的語氣。
男生直直地看盯著女孩,女孩卻依舊低頭吸手中的煙,根本不把男生放眼裏。最後男生向他的同伴一擺手,“我們走。”
誰都知道在景中這一帶,你可以惹怒教導主任,惹怒惡狗,甚至是惹怒這一帶黑社會老大,但是絕對不能惹怒月無念。月無念無黨無派,她隻是一個人,但是卻比那些有黨有派的人更可怕。
心口一陣抽痛,月無念立即從夢中驚醒。
“還是不能忘記嗎?”她的手緩緩的摸上心口的位置,一滴眼淚沿著她的眼角慢慢流下。
那次她救了歐陽君生後就把他帶回了她家,他在她家養了幾天傷,然後他們成了好朋友。他們是好朋,這句話說出去或許不會有人相信吧,他們一個是學校的優等生,老師們都等著他為學校爭光;一個是出了名的混混女,學校的老師沒有一個不為她感到頭疼的,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成為了好朋友,說出來的確是匪夷所思。
但是他們又真的是好朋友,一直到他28歲那年她嫁給他他們才結束好朋友的關係。
“你哭了。”一雙冰涼的手的握上月無念緊握的雙拳。
月無念抬頭迷茫的抬起頭,與她說話的是漂浮在半空的八歲月無念,她是一個死了之後還不忍離去的靈魂,此刻她看著她的眼神充滿心疼。
她都叫月無念,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月無念,一個是土生土長的皇朝的月無念,無關前世與今生,隻是都喚月無念而已。
二十一世紀的月無念記得那次她醒來後就到了這個叫皇朝的地方,皇朝月無念告訴她她是被她的怨念喚來的。二十一世紀的月無念雖然無法理解,但是還是深信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