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火道人已經將真火灌注在青氣罩內,他還是下意識地用眼光掃了一下對麵少年略微伸出的右腳,心中暗道:“孫子,待爺爺一會把你燒得屍骨全無,看你還怎麼伸腳!”此時他隻待燕望春宣布應戰,隻要燕望春一宣布應站,他立馬就會用真火覆蓋對麵的少年,頃刻之間秒殺他!
燕望春見到場中的青火道人煞氣騰騰,心下一喜,知道勝券在握,他站起身來,朗聲說道:“燕家應寶!”
“寶”字未落,說時遲那時快,青火道人右腳發力,身如離弦之箭射向少年,近百道火苗形成了火牆帶著呼聲撲向了少年,轉眼間火牆就淹沒了少年,數十萬觀眾看到這一幕都不禁一聲哀歎,心道:“完了!”
一些小女孩都轉過臉去,不忍看這悲慘的一幕,還有不少人都發出了驚呼聲,隻有燕家的席位上傳來大聲的喝彩。
可就在火焰罩向少年並如火雨紛紛墜地的刹那,睜眼看著場地中間的人全部都石化了,他們看到藍衣少年毫發無損地站在那裏,他的右手正掐在青火道人的脖子上,全場也聽到了這個少年頭一次開口說話,字字都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這裏,就是你這一世的盡頭!”
打開耳識的人都聽到了哢嚓一聲骨斷的聲音,青火道人的脖子一歪,頸骨已折,青火道人驚懼與難以置信的表情頓時僵化在臉上,雲公子右手手型一轉,青火道人的身體飛向了他身後還在地上燃燒的真火。
青火道人脖子已斷,神識昏迷,身體一碰到自己發出的真火殘焰,真火迅速反噬,竄入到青火道人的體內並引動了體內真元,沒有了神識控製體內真火,真火便在青火道人的體內亂竄,頃刻之間,五髒六腑盡燃,火卷全身,隻見青火道人的身體在火焰中抽搐了幾下,須臾之後便化作了灰塵,屍骨蕩然無存。
全場靜默如夜,藍衣少年的神威深深地震撼了每個人,想這青火道人久負惡名,不知有多少修士想除之而後快,可與青火道人對決者,都被這個魔君所殺,足見其功力之高深,一個殺人的魔君,一個奇修,僅一個照麵就死在少年的手中,連一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這讓人何等的震驚,沒有人能想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居然可以秒殺一個奇修,此刻,全場恍惚,看著場中寵辱不驚的少年殺一個奇修如清風過麵,四眾驚為天人。
看台之上不知道誰突然高喊了一聲:“好!殺的好!”所有人這才如夢方醒,四座歡呼,唯有燕家的席位上的人麵沉如水。
虹吉連連搓手,忍了幾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七爺爺虹傳一句:“七爺爺,您老人家你有沒有看出下麵那位公子的來路?用的是哪家功法?”
虹傳撓了撓了自己的長壽眉,語帶幾分嘲諷道:“你真是白活了幾十歲,連來救你的人都看不出來,你別總和我搭訕,打擾了我老人家看戲的心情,嗬嗬,看到這樣精彩的決鬥,我這一百多年也真是沒白活啊!哈哈哈哈~~~”虹傳毫不掩飾地暢笑起來,笑得眉毛胡子直抖。在誓城中,如今恐怕也隻有虹傳不怕燕家了,燕家也正是因為忌憚虹傳,所以才遲遲沒敢對虹家下手。
看著七爺爺哈哈大笑,再看看南麵冷森森的一片目光,虹吉坐如針氈。
白家老太太看著場中的少年滿臉都是讚許的神色,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身邊的家人說道:“沒想到這小小的少年居然能練成天罡正炁,還能化炁為掌劍劈開青火道人的元氣罩,這可真是開了眼了,元氣精純如此,連我這老太太都自歎不如,真不知這少年是何方神聖?!”
公雞嗓子這時又響了起來,非常不滿意地喊道:“我說兄弟,你不是和我說過隻會用腳嗎?怎麼你還會用手啊?這手腳並用,你可就是天下無敵了,也不早點告訴我哥哥我一聲,早知道你會用手,我就多壓點寶啊!”四眾聽到他這番嚷嚷,才知道那個毛頭小子和這藍衣神少相識未久。
當初,青火道人與藍衣少年交手時,虹傳打開眼識,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青火道人前衝時,場中少年的右腳動了一動,正是因為這個少年的右腳動了一動,那青火道人在前衝的刹那間還是打了一個猶豫,而藍衣少年正是抓住了青火道人猶豫的瞬間,用天罡炁劍破開了青火道人的元氣罩,並以奇速用右手扣住了青火道人脖子上的脈門,用罡炁鎖住了青火道人的喉輪,這一係列的手法都是一氣嗬成。而那個蓬頭垢發的小子不斷在暗示藍衣少年出右腳,顯然有誤導對手之嫌,想到這裏,虹傳抬頭向北麵的看台上望去。